鹅一般的脖颈。
“如果你愿意对我分享的话,前提是。”
“这又不是什么阴谋诡计。”
李学武从她的倒装句里听得出来小心谨慎,这恰恰说明她很在意自己的态度。
“从炼钢厂组织结构塌房的时候,我就在谋算这一步了,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拿起桌上的茶壶在她和自己的茶杯里续满了。
“董主任来钢城三年,三年后功德圆满回京担任专职副主任,而我来接他的岗干三年。”
李学武同样叠起了右腿,双手抱着膝盖,坦然地看着景玉农的眼睛说道:“三年又三年。”
“你们师徒两个是会算计的,”景玉农瞅了他一眼,撇过头去看向了窗外,说道:“继续。”
“呵呵——”
李学武学着她的样子,一条胳膊搭在了沙发靠背上,斜倚着沙发说道:“你想听的不是这个。”
“你管我想听什么,”景玉农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调皮,但故作正经地说道:“快点说。”
是得快点说,李雪这小丫头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今年是董主任在钢城的第二年,”李学武继续讲道:“明年的年末,最迟后年的年初,我就得来接他,否则就赶不上……”
“集团化的进程,对吧?”
景玉农了然地接话道:“他什么时候把保卫组组长的位置给你?”
“今年年末最合适,他没有必要攥着这个位置。”
“关键不在于他,而是……”
李学武话说到一半便止住了,耳朵动了动,没在意地继续说道:“我是要冷却一下的。”
“我不怕你冷却,我是怕你凉了。”
景玉农回过头,盯着李学武的眼睛说道:“你这是在玩火自焚知道吗?”
“把自己的职业生命押在对他的信任之上,就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你觉得他是笨蛋,还是觉得我笨的要死?”
抬了抬眉毛,李学武看着她的眼睛说道:“这不是一场交易,更不是一锤子买卖。”
“你应该比我更懂政治,有些东西不能用等价进行衡量的。”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又说道:“我可以从保卫组直接来钢城,甚至像董主任这样把保卫组再掐在手里两年。”
“在这期间有足够多的时间和精力来布局厂里,你想说的是这个吗?”
不等景玉农回答,他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