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我问你想不想去津门工作,你怎么没回我消息?”
李学武看着臂弯里的女人,黑夜被月光嵌开了一条缝隙,圆润无暇的脸庞在朦胧中依稀可见。
周亚梅慵懒地往他怀里靠了靠,仍旧沉醉于刚刚的欢愉中不愿意清醒,她甚至感觉自己还在飞。
尤其是李学武的那双大爪子在她的颈股间跳跃、游走,更忍不住的颤栗、秫麻,想要靠近他。
“嗯——”
她不依地发出了一声似嗔似怨的轻吟,缩在他的臂弯里躲着、藏着、扭动着,不想被他撩拨,又不离开思念日久的温暖和依赖。
终于,当楼下午夜报时的钟声响起,阵阵叮叮过后,她才赎回了差点迷失的魂魄,抬起头望向黑夜里、月光下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
她伸出手,轻柔地从那张剪影般的侧脸慢慢抚摸、划过,指甲间触碰他的鬓角、鼻翼、嘴唇。
“我说过的,在你的面前,我就是一个没有主见、走失在宝石森林里又贪心、又迷茫的孩子。”
周亚梅深深地喘了一大口气,重新找回了说话的能力,语气悠长且迷离地说道:“所以,别再勾引我了,我快要把持不住了。”
“可你也知道的,我就是一条鱼,离不开赖以生存的水”她有些幽怨地说道:“钢城就是我的水,离开这里我就会死掉的。”
“我当然想去津门,我不在乎工作,我只在乎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即便我已经拥有的,是超出了我想象的,是我的幸运。”
周亚梅像个刚刚恋爱的小女生,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李学武,问道:“我是不是让你不耐烦了?”
“或者,我有点不识趣了,去津门也许才是我最好的选择。”
“不,最好的选择是你的选择,而不是我的建议和意愿。”
李学武抱紧了她,轻声安慰道:“我只不过是想给你更多的选择,更多思考的余地和空间。”
“我知道,我知道,可我不敢给你回电话,更不敢给你写信。”
周亚梅依附在他的怀里,呢喃道:“我怕电话里我会忍不住奋不顾身地奔赴向你。”
“我更怕给你写信,因为我能想到的,能付诸笔端的,全是对你无尽的思念,会更忍不住想你。”
她伸开自己的手掌,让五指覆盖住了他的胸膛,感受着蓬勃的心跳,好像这样才能确定自己没有在梦中,跟思念的那个人对话。
同样,李学武的五指也一样覆盖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