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直夫同样阴沉着脸,对李怀德说道:“关在哪还不清楚,但应该就在市里”。
“我问过了,厂里最近没有接到调查协调函,更没有被取走什么资料”
景玉农站在了李学武的沙发旁,干脆地说道:“不应该是从厂里出现的问题”。
“联系开元同志家里了吗?”
李怀德看向李学武问道:“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没有,我安排保卫科周瑶去的,程副主任的爱人和孩子都在家”
李学武微微摇头道:“他们并未受到任何调查或者询问”。
“谷副主任已经过去了”
景玉农开口提醒道:“她怕程副主任家里有什么……不方便”。
“能有什么不方便?”
李怀德阴沉的目光扫过几人,道:“开元同志是组织从机械厂选调来的优秀干部!”
他摘下嘴里的烟强调道:“在轧钢厂期间工作成绩优秀,个人品德有目共睹,他能有什么问题?”
这话是在问大家,也是在问他自己,强调了那么多,无非是为了增添自己的信心。
李学武双手攥在一起,想了想提醒道:“有没有可能是受到牵连了,或者说某个案子……”
屋里瞬间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一时之间针落可闻,气氛变得压抑了起来。
“我还是能信任开元同志的”
好半晌,李怀德才长出了一口气,攥着手里的烟严肃地说道:“评价一位同志要谨慎,要公正,我认为他没有问题”。
“是,我也是这么觉得”
景玉农目光扫过李学武,看向李怀德同样严肃地说道:“关于程副主任的审查,我认为有关部门需要给出充分的理由,否则不能被全厂职工所认同”。
“尤其是不打招呼的审查,完全没有道理可言!”
薛直夫虽然现在不管纪监监察工作,但话说得愈加严肃。
“我反对针对轧钢厂的不合理调查,更反对这一次对红星轧钢厂意见的忽视”。
“那就拿出点态度来”
李怀德捏碎了手里的香烟,对站在一边紧张到脸色发白的栗海洋吩咐道:“打电话问问杜领导在哪,我要去‘负荆请罪’了”。
“好……好的领导”
栗海洋身子哆嗦了一下,随后快步走向电话,颤抖着手拿起了电话要去了工业部机关值班室。
“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