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拧起娟秀的眉。
还未开口就被赵奉夫人摁住了肩头。
她哂笑:“主母这话不对!哪有被栽赃陷害的人自己找证据,证明自己清白的?”
四周安静,铿锵有力的声音能被人群听到:“主母一来就说我男人有谋反心思,不忠吴公,证据呢?主母怎么证明,亲眷离开是在大义投奔沈君之前而不是之后?”
正夫人微掀眼皮看着面色无畏的女人,咄咄逼人道:“如今尚是战时,天海各处排查森严,严防死守可疑鬼。倘若尔等真的心中无鬼,又为何不知会一声?不管怎么说,昭德与你丈夫也有数年主臣情谊。如今缘尽,好聚好散就是,又何必偷偷摸摸走?”
赵奉夫人可不是好惹的。
她年轻是十里八乡第一彪悍,连赵奉这样的汉子也被她轻易拿下,这些年还被她制得老老实实,长女和三个儿子大声说话都要看她脸色。眼前所谓主母又算得了什么?
原先还想留几分面子。
如今?
哼!
“主母这话问得古怪,为什么偷偷摸摸走,您心里没点儿数?自然是因为事情闹得太难看太不体面,我们担心会沦为人质,担心天海出尔反尔,担心被拿捏住了会让外头拿命打仗的男人们畏手畏脚,于是惶惶不安地笨拙自救……试问,主母,此举有错?
她视线扫过一群围观吃瓜群众。
嘲道:“有错吗?”
视线又转到脸色气得铁青的正夫人身上,笑着双手微张,敞开胸怀做邀请状:“不忠不义的帽子,若手中没有铁证,主母还是不要妄加判断得好!大义是忠是奸,自有吴公和沈君来定夺。倘若主母仍不肯罢休,正好今日人齐,都在这里,来,抓去便是!”
正夫人被怼得双手都在颤抖。
围观群众可没忘记赵奉府邸那日的出殡,此前将人一家四口活活逼死,如今又上门逼迫眼前的老弱妇孺,试图给人按上一个不忠不义的谋反名声——实在是太跋扈了!
赵奉夫人见她始终没下令,轻蔑瞥了眼她身后走狗,抬手指着人群:“主母久居深宅后院,是执掌中馈、打理后宅的好手,吴公贤内助。只可惜,不知人心为何物。”
若不是还在人家地盘,她能说得更难听——要么抓她们下牢狱,要么带人离开,站在这里却没动静,这么爱被看笑话?
终于,正夫人抬眼看着赵奉夫人。
眸露凶光:“证据,自然会找到的。”
赵奉夫人将刀抱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