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意思?
自然是向秦礼明晃晃表达爱意。
但这绝对不可能的!
徐诠这话让秦礼稍微放心。
直到徐诠离开,赵奉还懵:“公肃啊,你说主公突然送这么多……有何用意?”
“大概是误会我喜欢吧。”
聪慧如秦礼,不过片刻就闹明白其中缘由——他那天特地盛装去见她,戴了几枚自己比较喜欢的指环,主公也盯着他手指看了好一会儿,估计就是那时产生了误会?
难怪她会说他一定喜欢。
秦礼确实有长期佩戴戒指的习惯,大部分擅长骑射剑术的文士都有,它除了装饰还有辅助作用。不过大部分人就戴一两枚,而秦礼那天的阵仗,确实有些太显眼了……
秦礼稍作解释,赵奉拍着大腿大笑。
结果乐极生悲拍到了伤口,笑容扭曲。
他龇牙咧嘴好一会儿才压下疼痛,说道:“既然是主公的心意,那你就戴着呗,隔三差五换一轮。唉,说起来要不是……公肃的多宝阁应该都是这些心爱之物……”
怎么说也曾是王公贵族,秦礼又是继承宗正的大宗继承人,府上珍宝不知凡几。
只是这些看似永恒的财富,在战火摧残下,全都成了指间流沙。握不住,留不下。当年国破逃难,秦礼在匆忙间也带了不少心爱之物出来。随着时间推移,一一变卖。
他偶尔午夜梦回,会梦见故国战火,会梦见一路上的颠沛流离,也会梦到秦礼将心爱之物变卖典当时的表情——被变卖掉的不止是珍宝,还有珍宝见证过的秦公子。
意气风发尽数糅杂成另外的深沉颜色。
随着年岁渐长,愈发苛待自身,大部分家底都拿去抚恤阵亡将士的遗孤遗孀。看秦礼过得清贫,赵奉就觉得很不对劲儿。唉,他还是比较习惯当年金装玉裹的秦公子。
秦礼看了一眼赵奉。
“你当我是娇养闺阁的女君?”
后者什么心思他能不知?
只是,有一件事情他不懂——这微妙的,打扮儿子的心态,究竟怎么养起来的?
被戳穿心思的赵奉挠头,讷讷道:“哈哈——那什么,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秦礼:“……”
徐诠回来跟沈棠复命的时候,沈棠正趴在桌案上画着什么:“文释,办完了?”
“回禀主公,事情已经办妥。”
“公肃有说什么吗?喜欢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