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喝道:“皇上同意,他韩度不许?狂妄!放肆!简直无法无天!!!”
“他韩度眼里还有没有皇上!!!”
朱瞻基看着愤怒咆哮的戴伦,心里十分无语,甚至有些不满。韩度是不是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那是皇上的事情。
只要皇上不想追究韩度,谁也难以说些什么。就算是他去向皇上说了,皇上都不一定能够听得进去。
而戴伦不想着帮自己如何招募到书院学子,却在这里纠结韩度有没有冒犯皇上,简直是
抓不住重点。
“戴先生,咱们现在应该想的是如何把书院学子带到美洲,而不是讨论韩度对错这样的小事!”
“这怎么能够是小事?”戴伦不仅没有改正,反而和朱瞻基据理力争,“韩度身为臣子,却口出狂言。连皇上的旨意他都敢违抗,他还有什么不敢的?”
朱瞻基无奈,只好提醒道:“戴先生,韩度并没有说要违抗旨意。”
“嗯?”戴伦愣了一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刚才殿下不是说韩度不准殿下带走书院学子吗?他这还不是抗旨不遵?”
朱瞻基叹息一声,两手垂在椅子两边,十分疲惫地道:“韩度是何等聪明之人,他是不会违抗旨意的。”
“既然韩度不会违抗旨意,殿下有皇上口谕在手,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戴伦眉头紧皱。
朱瞻基心里暗自摇头,戴伦才学没有问题,就是性子太直不知道转圜,而且太过认死理不了解人心鬼蜮。
韩度就算是不违抗旨意,难道就没有办法阻拦了?若是这样的话,那也太过小看韩度了。
深吸口气,朱瞻基继续道:“韩度可是书院副院判,书院可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而且又执掌书院这么多年,想要咱们无功而返,对于他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戴伦却还是没有领会朱瞻基的意思,眉头深皱,“他只是副院判,皇上才是书院院判。皇上都同意了的事情,他有什么理由阻拦?”
事情若是有这么简单就好了,朱瞻基看了戴伦一眼,摇头道:“皇上虽然是书院院判,但是他完全没有管过书院。而韩度却不同,就算是他没有在书院的时候,他都是书院的实际掌权人。”
朱瞻基也是经过仔细打探,才知道韩度对书院的掌控力有多高。别看书院好似一直都是方孝孺在管着,但是韩度说一句话方孝孺就没有不听的。
戴伦认真想了想,“殿下,若是韩度不知道好歹,非要阻拦的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