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为什么在四农里面,农人明明不如商人富有,也不如商人聪明,但是地位却是在商人之上吗?”韩度反问了一句。
傅雍想了一下,说道:“皇上怜惜农人,认为农人最苦,因将农排在了商和工的前面。”
“农人苦,这只是一个原因。”韩度喟叹一声,继续说道:“更重要的原因,那是因为农人为大明提供的充足的赋税。大明每年的赋税,有九成以上都是靠着农人种地上缴的。”
“这样的情况,你说朝廷会不重视农人吗?不重视农人,那就是在自断赋税,是取死之道。再蠢的人,也不会去做的。因此,即便是农人根本买不起丝绸衣衫,朝廷仍然是给予了农人穿丝绸的权利。但是你们商人明明富裕的能够买的起,但是偏偏却禁止你们穿丝绸。”
穿丝绸,这是大明商人最为伤心的地方。再有钱也只能够低人一等,无论是谁都不可能甘心。但是在洪武年,还真就没有商人敢违抗这个禁令,即便是在家里,也不敢穿绫罗绸缎。只有在教坊司,他们才能够自由的享受一下身披绫罗绸缎的感觉。
这也是教坊司的一大收入来源,光是买衣衫这一项,几乎就占到了教坊司收入的四分之一,几乎和做皮肉生意相当。由此可见,商人对于能够和别人平等的渴望,究竟有多么的强烈。
傅雍也听明白了一下,试探着问道:
“伯爷是意思是,若是我等为朝廷交税,朝廷就会放开对我等的限制?可是以往我等也向朝廷交税,也没有见朝廷对咱们有什么优待。”
韩度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说道:“不是朝廷,而是皇上。你们与其想着买通哪位官员,那还不如想着买通皇上。文官习惯性的会看不起商人,即便是收了你们的钱,也不一定会为你们说话,甚至还会变本加厉的向你们索取无度。”
傅雍听的频频点头,遇到贪得无厌的官员,有些商人被索取的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数。
“但是若是你们能够让皇上看到你们的价值,能够为大明提供赋税,那你们才能够真正改变不受重视的现象。若是有朝一日,你们提供的商税能够超过农税,你还会担心朝廷不重视你们吗?”韩度话里有话的和傅雍说道。
在韩度看来,老朱还是有着刚起兵时候的习气,也就是待在一股匪气。在老朱的意识里面,农人给他上缴赋税,他自然要好好待农人。商人都不给他交保护费,那他为什么要护着商人?
傅雍沉吟着没有说话,这么多年来形成的习惯,不是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