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剩的双佾剑阵被破,张良身边的那位年轻儒家弟子被一剑刺中胸膛,进而,又是一剑落在喉咙。
首级被一人踢走,滚动远处的微山之湖,坠入其中。
其余重伤未死的儒家弟子也已然被补上一道道寒芒,性命生机全无。
只剩下……手持凌虚的衣衫长发散乱之男子。
单手持剑,口中大喘着呼吸,内力已经耗费一空,浑身上下的伤痕甚多,血气流淌,更为虚弱。
“你等是为了在下?”
“既如此,何必杀人!”
张良看向那位出言的男子,岁近中年,翻滚脑海中的记忆,并不认识。
没有任何印象。
就算以前只是见过一面,自己再见第二次,也会有熟悉之感,他们为了自己?
是自己的敌人?
自从韩国沦亡之后,自己便是前往了桑海,一晃十年,诸般过往久远,在桑海之地,自己并无仇人。
也没有结怨他人?
是桑海之前的敌人?
语落,观四周围上来的杀手,心神不为惶恐,只是有些遗憾,想不到自己会死在这里?
预想之中,自己应该会死的更好一些的。
会更为体面一些的!
“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会知道的。”
“你手中的剑器不错,剑谱上的凌虚!”
“废去他一身修为,挑断手筋脚筋,带走!”
男子不再多言,具体之事,他们也不了解,是上面交代的,作为杀手……,多做事,少说话,才能长久。
“交给我就可以了。”
豁然。
诸人身侧传来一语,清淡平缓,如风袭来。
“……”
“大……掩日大人!”
“掩日大人!”
“见过大人!”
十七位杀手神色未变,未待处理张良,连忙看向话音飘来之地。
一人持剑,立于丈许之外。
竟是不知对方是何时出现的。
浑身上下为秦国普通的城池守卫轻甲之兵,束发浅羽之盔,带着一张黑色面具,遮颜神容。
唯有手中长剑成为十七人的视线焦点。
那是一柄此刻通体散发血红色剑气的长剑,剑尖呈圆尖状,剑体中央有一条缝隙,外宽内窄。
剑柄之处,一道血红色的大日印记浮现,随着剑体血红色剑气的滚动,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