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侯!
乃至于郡侯,再如何荣宠,也是父王赐下的。
一切来源于父王。
这个道理……自己很早就明白。
甚至于自己还知道,与其说来源于父王,不如说来源于父王身下的位置,身为王族公子,没有成为大王的心,可不是一位好的公子。
武真郡侯在护国学宫不都说过——不想要成为上将军的士兵,不是一位好的士兵!
“你现在只需要做好文字之事。”
“其它的事情无需多想。”
“多想无益!”
赵高头也不抬,仍旧持笔埋首于案前的纸张上,上面已经书录不少的文字,观其形体,亦是方块文字。
笔锋动静之间,已然有了那幅《上善若水》七八分的神韵。
“做好文字之事?”
“就算做好,又能够如何?”
胡亥有些不耐。
“大王初登位,我便在大王身边。”
“整整十三年!”
“大王隐忍了十三年,最后,诛灭长信侯嫪毐,罢黜文信候吕不韦,独掌大权,方有今日盛事。”
“你现在都不到十三岁,何以想那般远?”
“大王都不太着急的事情,你却着急,且非自寻死路!”
赵高如是道。
非自己没有其它的选择,非当年的凝香美人之言,区区胡亥焉得可以在自己面前放肆?
年岁如此,就敢惦记那般位置。
着实有胆略。
也就只剩下胆子了。
“我若是不着急,此次文字之事,定然扶苏为尊得到武真郡侯的赞誉,在父王面前显耀。”
“莫不是你怕了武真郡侯?”
“不敢对扶苏下手?”
“毕竟武真郡侯对扶苏的欣赏,庙堂皆知。”
胡亥行至赵高所在的木案前,看着纸张那些逐步熟悉的方块字,是武真郡侯定下来的,这般就听从武真郡侯之言了。
连文字都书录的很相似。
现在让自己隐忍、低调、蛰伏……,说白了,还是畏惧武真郡侯。
若非如此,焉得如何胆小?
“你若是不怕,可……自行所为。”
赵高笔锋一滞,抬首……苍白的神容上一丝笑意浮现。
武真郡侯!
自己的确怕!
不仅仅自己怕,诸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