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无需震怒,如今事已如此,纵然九弟真的受到秦王宠幸,怕是也不会改变秦国欲要图谋韩国之心,无论如何,韩国也该早作准备,以应对接下之事。”
太子韩宇近前一礼,摇摇头,这般时候再次说着九弟之所为,已然没有任何作用,而且,当初若非九弟,怕是也不能够打击夜幕,除掉姬无夜。
可惜,父王竟然再次重用血衣候,以至于韩国弄至如此局面,实在是难以预料。
“哦,太子有良谋?”
一旁周身散发浅浅冷漠之气的血衣候出言,看向韩宇。
“父王,秦国既然决意攻灭韩国,那么,今日所拟定的文书不过为权益之计,更为重要的是应对接下来的更多之事。”
“秦国武真侯亲自被派往南阳之地,南阳守叶腾整顿十三万大军,关外大营蒙武兴兵十七万,陈兵洛邑,诸般种种表明,灭亡韩国乃是秦国必要之事。”
束发而冠,体态修长,神容方正,贵气显化,太子韩宇娓娓出言,将眼下之事缓缓道来,秦国灭韩之心已生,无论如何,姚贾的出现只是一个开始。
割让土地,也只是尽可能的使得灭韩顺利些许,但韩国必须要有所准备。
“寡人如何不知,但……诸卿有何良策?”
韩王安深得术治权谋精髓,更是明悟韩宇之言深意,但知晓是一回事,能够应对又是一回事,神色有些纠结,看向面前群臣。
“大王,如今韩国兵少民弱,凭借一己之力对抗秦国,明显不智。”
“不若派遣使臣,前往其余五国,再行合纵伐秦如何?”
韩国弱小,直接抗秦,不可为,但秦国东出,灭韩绝不是终点,所以相对来说,秦国也是其它山东五国的敌人,若然可以有上佳之人游说,合纵再现,当有大用。
“合纵伐秦?”
韩王安心中一动,心中也确有此意。
但如果是韩国遇到危急之时,求援其余山东五国,必然得有大量的钱财、土地以为资助,然韩国现在府库空虚,实难为继。
“臣以为不妥也。”
“今,秦韩两国刚签订文书,韩国已然称臣,且也割让土地,若然韩国派遣使臣求援山东诸国,则韩国背信弃义之名传荡,山东五国如何援救。”
“是故,且暂行依照文书之言,交割一切,若然是秦国先行违背文书,则秦国失却大义,再行求援山东六国也不迟。”
血红锦袍,银发垂落,血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