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一族当为权衡,韩王更是得了喘息之机,对于你之父王,想来你是最为了解的。”
韩非心中所纠结者,不外乎将己身的血脉枷锁看得太重太重,身为韩国王族,天性中带着一丝孤傲,那是源至于先祖的荣耀。
眼见族群社稷沦亡,而己身独存,怕是偷生如此,韩非不愿。
但存韩之后的韩国,会是一个什么样,也不是自己所希望看到的,自己希望看到的是一个崛起之韩,而非如今的韩国。
但……归根结底,终究还是不愿意看到韩国沦亡。
“若非体内没有流淌韩国王族之血,或许,一切会有所不同吧。”
韩非将手中有些清冷的茶水一饮而尽,神情越发的平静起来。
“先生之才,本侯很是欣赏,当初新郑相见的时候,就曾言,若然先生能够放下身上枷锁,那么,后世史册之上,先生之荣光当丝毫不逊色商君。”
“商君之圣,在其学说,亦是在其功业,极心无二虑,尽公不顾私,刑罚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先生以为己身在咸阳如此存韩,韩王、白亦非、太子等人就真的会感激你?”
“商君之谋,不是为了秦国,先生之法,也不是为了韩国,更不是为了秦国!”
语落,周清从座位上起身,该说的,自己都已经说了,至于如何抉择,就看韩非自身的了,如果韩非真的想要自寻死路,这次,自己也将无能为力。
转身离去,行进不远处已经备好的驷马高车,北上咸阳之城。
留下韩非一个人在酒肆之中孤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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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见过大王!”
云舒、弄玉二人直接返回了府邸之上,周清径直入咸阳兴乐宫内,值未时,秦王政正端坐其上,与群臣商讨诸般之事。
左右文武而立,相邦昌平君、长史李斯、廷尉王绾、新任咸阳令冯去疾等,国尉尉缭子、蓝田大营上将军王翦、关外大营上将军蒙武等人。
一礼而上,左右轻轻颔首。
“哈哈哈,武真侯可是好生闲暇了两个多月,不过来的正好,也可为我等许久未决之事,了断一二。”
“坐!”
秦王政从位置上起身,单手虚托一礼,行至上首高台,笑着颔首,明岁便是五年之期了,也该将最后的事情梳理一二了。
下首群臣亦是起身拱手一礼,一语落下,兴乐宫内便是多出了一个位置,立于右侧最最上首,乃是殿中尊贵之所,更在昌平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