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也该告一段落。”
攻入蜀山不过是第一步,整治蜀山才是重中之重,伸手接过云舒递过来的酒樽,细细品着,目光仍旧落在手中那古朴的羊皮卷上。
尽管羊皮卷上所载的诸般蜀山秘术不错,但比起现在道家天宗所拥有的底蕴,还是不足远矣,略微一想,倒也不出意外。
春秋以来,道家而立,虽然时间比不得蜀山源远流长,但就是这数百年来,道家出了一位身融万物的至高存在,又有数位合道归元的强者,至于悟虚而返更是甚多。
如此,又岂是一个小小的蜀山可以媲美,虽然蜀山留下的东西一般,但其内却不乏有可取之处,正欲要继续说些什么,圣殿之内,又是多了一道身影。
“大人!”
脆音悦耳,浅红色的锦袍而落,柔顺的发丝随意梳拢在身后,不过一根碧玉簪而束,玉带环绕纤细的腰肢,婀娜的身姿而显,踏初春烟霞靴,步履如风,英气初显。
近前屈身一礼,笑意而显,姿态更为迷人。
“芊红,近来俗物甚多,可有烦累?”
距离攻入蜀山已经过去数日,一如当初的命令,由冯去疾和芊红一起治理蜀山留下来的问题,不过在昨日,冯去疾便是归于成都,将蜀山所有的要务交接于芊红。
毕竟因为一个蜀山,将蜀郡郡守留在这里,的确不妥,相对于蜀山的事务,整个蜀郡上下堆积的政令更多,没有了冯去疾,诸般事务加身,周清可以预想。
不过,看着此刻芊红的精气神,似乎并没有什么疲惫之感,虽如此,仍旧屈指一点,一道源至本源的玄牝之力没入其身,滋养其身。
“并无烦累,自奴家觉所学初成以来,还是第一次统筹诸般。”
“以往只是认为大事谋略而定,便足够,如今看来,事无大小,均重要非凡,无怪乎儒家荀况在《劝学》一篇曾言: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其人不愧是儒家当代的宗师!”
学鬼谷纵横大谋,以为可以谋略天下事,现在看来,自己还有相当长的路要走,当初先祖庞涓为魏国上将军的时候,都不惑之年岁了。
先前无论是在楚国,还是在南阳地,自己都是定下谋略大势,其余诸般由其它之人完成,自己并不觉其难,待自己上手的时候,方知个中复杂。
“坐!”
“儒家荀况作为孟轲之后,唯一能够压住儒家各大支脉的存在,自然非凡,其人修为或许不显,但数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