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多了,便刻在姜宁的心底。
他神识一扫,遁入冰面,延伸往下:‘村民吹牛,根本不是两米。’
‘而是三米。’
农村田野旁的沟渠,大部分也就一米多的深度,三米深沟渠,人掉下去看不见影了,幸好他小时候没作死。
姜宁把两捆黄纸放到草地里,他往前迈出脚步,脚尖踩在脆弱的冰面之上,冰面震颤,发出“咔咔”声,却奇迹般地没碎裂。
姜宁踩着冰面继续往前,直到走到沟渠中间,不堪重负的冰面霎时碎裂,脚下涟漪阵阵,姜宁的身体随之下落。
这一刻,姜宁周身灵光一闪,一层流动淡淡光芒的薄膜浮现,他整个人缓缓沉入水中,不见了踪影。
五秒后,姜宁破水而出,他浑身不染一丝水渍,手里还抓了两条奋力挣扎的草鱼。
‘给爷爷奶奶打打牙祭。’姜宁想着。
他走到泥土路对面的麦田,背后的两捆黄纸忽然腾空而起,跟随他前行。
走至两个坟头前,姜宁眼神定了定,前几天姜虎他们来上过坟了,坟前残余着烧完没多久的黑灰。
姜宁放下黄纸,他手指一撮,一道火光浮现,将其点燃。
他又伸手一抓,远处飞来一堆落叶碎树枝,姜宁将鱼开肠破肚,搭了一个烧烤架子,放在坟前烤制,他还洒了些香料。
姜宁笑呵呵的:“爷爷奶奶多吃点,别心疼钱,这是我抓的。”
待到黄纸燃尽,待到草鱼烤熟,他郑重的磕了三个头后,方才起身离去。
随后,他找到了太爷爷太奶奶的坟,烧了两捆黄纸,抓两条鱼烤了。
尽管他已忘了二人的相貌。
记得有一年,姜宁和爷爷来上坟,爷爷曾说过:“有我带着,你还知道他们坟,可是等你以后带着儿女过来,他们估计不记得喽!”
倘若姜宁的儿女记得,那么孙子孙女呢?
百年之后,大概只余一座枯坟,坟头都没了。
当年姜宁还小,并不觉得如何,如今想来,却有几分沧桑之感。
他望向东边田野的尽头,一颗冬日冉冉升起,耀眼的光芒穿透了薄雾,似乎驱散了游荡此间的幽魂,代表新生的希望油然而生。
“不过…”姜宁有些搞笑:“幸好我能活的比孙子更久。’
……
姜宁离开田野后半个小时,两辆SUV出现在此地。
打头是一辆奔驰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