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寿夫此时一颗心已经跌落到了谷底,在几经炮战之后,他手里的重炮也被敌军摧毁了四门之多,师团所属的三八式七五山野炮也达到了近十门,相信对方付出的代价更为惨重。师团的炮弹除了刻意保留的极少一部分,若不是有意为之,此时都已经见底了,反观敌军的阵地,与他们进攻时的炮击断断续续不同,对方的炮火一直未曾有多长时间的停歇,山野炮,迫击炮,掷弹筒,一阵衔接一阵。由于火力掩护的不足,此时他的第6师团损失之惨重简直让人触目惊心,单是他的本部第6师团就直接阵亡人超过一千六百人,与之一同前来的第20师团一部阵亡率也高达一千人以上。若是算是轻重伤员,恐怕伤亡率已经不低于对面的守军。这恐怕是日军入华以来,打过的最为失败的战争之一了。
轰..........
更让谷寿夫难以接受的是直到此时,对在炮声仍然隆隆一片,这个该死的敌军指挥官在几次交手中早就认识到日军所携带的弹药不足,此时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他娘的,这一仗打得真带劲,在天津几场仗加起来还没这一仗见的日军死人多。”憨连喜之前在日军的进攻下撑得颇为辛苦,没想到到后来是越打越轻松,日军的进攻力度虽大,但却数度受挫于阵前。
“就是呢,咱们一个军在天津打了那么久,还没有西北军小半个师在雄州镇这一仗。”参谋长王坤山忍不住在旁边道。
“谁说不是,不过西北军打仗要真是太阔气了一点,放着这么大一座军火库,老三,你说咱们以后就跟着西北军如何?”憨连喜忽然出声问道,王坤山虽然跟他不是同姓,但却是同一个奶娘,打小的交情比起亲兄弟也不差多少,憨连喜倒没那么多忌讳。
“这,旅座为何这么说,西北军虽然根深树大,但规矩也是多得很,咱们旅的弟兄去了可未必受得了这些约束。”王坤山听了一惊道。
“跟刘月山那几个家伙比起来,咱们在孙军长手下可排不上号,41军长本来装备就不怎么样,咱们要是带了一套全日械回去,孙军长心里可未必好过呢。”憨连喜说出了心里的担忧,对于王坤山所担心的,憨连喜倒是没太在意,“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下面那些人能不能受得住西北的约束没什么,只要咱们不犯浑事就成了。再说好死不如赖活着,29军那边赵登禹可是个生猛人,还不一样被日军干掉了,淞沪那边被日军干掉的师旅长也并不是没有。我看啊,咱们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去了南边也不适应,我看这北方啊,还是西北说了算。”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