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无能到什么地步才能让让奉天被日军打成这样?”冯庸顿足痛斥东北军高层的不是,看着后面汹涌追来的日本浪人,冯庸却又不得不夹杂在人群中随大流,此时已经杀红了眼的日本浪人可不会理会他是什么人,逮着了就是迎面一刀砍下去。天王老子也给报销了。
“哎哟!”冯初妍惊呼一声,整个人仆倒在地,被冯庸一把扶起。
“七妹,你怎么了?”
“脚扭伤了,怕是跑不动了,大哥你先跑,别管我。”冯初妍推了一把冯庸,看着后面越追越近的日本浪人急声道。
“哪有当哥的把妹子丢下的道理,我背你走!”冯良虽然是读书人,但也是飞行员,这个时候能当上飞行员的大多身体强健,眼神也特好使,冯庸不由分说地背上冯初妍便跑。
刚开始冯庸还能坚持,只是冯初妍在民国也是少有的高身梁,一米六七左右,背着这一百多斤,比起正常人的速度难免要慢上不少。身边不时有人百姓跑过,慌乱中冯良还被人推了个踉跄。
身后传来日本浪人嚣张嗜杀的笑声,市民的惨叫声。
“大哥,你把我放下来快走,不然谁都走不了了?”冯初妍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眼看着身后拿着长刀的浪人越来越近,放眼望去,夹杂在队伍中的东大营新兵被这些浪人赶鸭子似的的追砍。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冯庸长叹,从来未觉得如此无力过,哪怕当初冯庸毁家办学,也毅无反顾。希望能用教育让东北的年轻一代实现思想上的改变,为此冯庸散尽家财。大学仍然还在继续,可冯庸却发现此时的东北基层虽然还在,但上层却已经烂到骨子里,上层的不作为,直接导致了奉天的这场灾难。
“你们这些当兵的,难道就这样不放一枪被日本人赶杀吗?你们作为军人的职责和自尊到哪里去了?”冯庸看着大道上四处奔散的东大营新兵,发自内心地怒吼道。
“逃吧,少帅都下令不要抵抗日本人了,咱们能有什么办法,几个抵抗的士兵全部都被打死了,逃得快一点兴许还能拣回一条命!”其中一个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士兵带着哭声喊道。
“不准抵抗?这他妈算哪么子命令,张学良,我草你祖宗!”冯庸的怒火噌地腾起来,但眼下去只能看着日本浪人越来越近。
“支那人,去死吧!”松下健一面色狰狞地向冯庸紧追过来。
得得得,路面上急促的马蹄声如旋风般刮来,冯庸心底一阵绝望的时候,二十余骑骑兵迎头冲撞而来。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