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预防自己这张小白脸不再遭受林静娴的肆虐,楚铮在她揪着他衣领声嘶力竭的训斥时,顺势跪在了地上。
一个人要想打另外一个人的耳光时,最中意的姿势应该是面对面的站着。
林静娴这个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当然不会为了抽某人耳光而折腰了。
要是万一在弯腰时,走光了……咋办?
楚铮就这样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低着头的说:“妈,对不起,我没用,没能将她保护好。”
林静娴抬起双手慢慢的捂住了脸,泣不成声的说:“楚铮,你可知道紫烟她有多么在乎你么?为了能够绑住你,她在和你离婚后央求我给你下药。又是为了你,她甘心辞去云水集团董事长的职务,去冀南当一个被花家丫头整治的保安。更是为了你,才独自回海上……呜呜呜,你可知道,紫烟她根本不会游泳啊,根本不会游泳啊!她死了,呜呜,她死了,可你却好好的活着,你还有什么脸来叫我妈妈?!”
听着林静娴那犹如泣血杜鹃般的啼哭,楚铮的心儿哦,好疼:如果俺不是还有年迈的爷爷奶奶、脾气不小身体不咋样的老爸老妈、嗷嗷待哺的儿子需要照顾,俺真想和那家伙在那片海域长眠下去啊!
楚铮木木的跪在地上,等林静娴的哭声稍微小了那么一点点,才声音苦涩的说:“妈,我知道紫烟的死都是我造成的,我也该为此担负起必须担负的责任,我会……”
不等楚铮说完,林静娴就吸了一下鼻子,飞快的擦了擦眼泪,哽咽的质问道:“你要担负什么责任?”
“我虽然和紫烟已经离婚了,但我从她落海的那天开始,就重新将她当作了妻子!”楚铮抬起头来,语气坚定的说:“我和家里已经说好了,会为她在楚家的祖坟留下一座衣冠冢,籍此来向所有人表明,她是我楚家的媳妇!”
定定的看着楚铮,林静娴呆了片刻忽而冷笑一声,淡淡的说:“呵呵,人死了后你才把她当作妻子看待,我们稀罕么?你如果早就这样做的话,也不会在她的新婚之夜逃婚了……紫烟啊,我可怜的紫烟,这个孩子为什么要这样傻呢?你明明是担心你情人的安全才去的新加坡,她又干嘛在你情人不顾你的情况下,做出那种自寻死路的傻事?”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咱不提了好不好?
楚铮嘴皮子张了张,刚想再说什么,林静娴却转身向东厢房门口走去了。
望着丈母娘那单薄、沧桑却又窈窕的背影,楚某人一瞬间竟然有些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