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若是不及时返回,山里天黑得快,就回不去了,因此不敢贪恋,只留了记号。
另外乌云山的北山之中,蛇虫极多,加上地势险峻,溪多涧深,九折八弯,所以人迹罕至,常闹野兽,独自一人还是不多待得好。
不过这样的地方,只要胆子大点,敢深入一些,珍贵点的草药也不少见。
除了石斛之外,老头儿还瞄上了钩藤。
或者说,石斛是意外之喜,钩藤才是他先前进山采药的目标。
他是药农,不是开生药铺的,为了治病开方什么草药都需要采,首要的自然是采值钱的。
除了非常值钱的珍稀药材之外,既能卖出好价钱,生长也比较多的草药是上上之选。
钩藤就很符合要求。
而乌云山的北山地貌和气候很适合钩藤的生长。
在陡峭,阴暗,潮湿的沟壑,峡谷地带,往往会生长着一蓬一蓬苍翠的钩藤。
只要找到一蓬,大致上就够他们采三四天的,回去剪段晾晒过后,大约可卖100多块钱。
“以前来山里采过药没?”
几首山歌唱的心情舒畅后,王存业在前面走着,问道。
“来过,和素素来采过几次,我们这边采药还是不多的,要看季节。”
陈凌想了想,从小到大,他倒是跟着去西山打过两次猎,采药的话,倒都是像捉蝎子那种闹着玩的一样,便说:“像这么正式的进山采药,我还是头一回呢。”
“哈哈,你们这儿有田种,不用慌着采药。”
王存业朗声笑两了句,“采药靠天吃饭,也靠命吃饭,拿命换钱的,哪有种粮食省心。”
“那倒是。”
陈凌应着,药农是父传子这样的家传技艺,但是大舅哥和二舅哥都不爱干这个,反倒是王素素这个女儿有兴趣。
就是因为采药有着太多不确定性,且想采到值钱货,往往需要涉险。
“头一回也比你大哥二哥强远了,他们现在都看不起咱这活计了,嫌来钱慢,赚得少。”
王存业在前面走着也不回头,自顾自说着:“你想学的话,我以后多教教你。”
这话把陈凌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心想:“我不是有兴趣,我是爱玩。”
当然了。
除了玩,顺便也想认认草药,用洞天来拯救下濒危的珍稀药材,做点有意义的事。
翁婿两个闲聊着话,一条狗三只黄鼠狼在前方跑动着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