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想法。面孔之上的裂痕渗出血水,仇恨一笑,“兼元那老东西可以留给我。”
童山面无表情摇头,瞥向天空之中流转而来的诡异虹光,很快,收回了视线。
“先走。”
他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楼偃月身上,将她背起。
他们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黑暗里。
再也不见。
工坊内,漫长的死寂里,没人胆敢说话。
只有季觉束手,和兼元,沉默对视。
“行了,所有人都下去吧。”兼元挥手,遣散了那些惊慌失措或者凝重阴沉的面孔,“我来陪这位少年英雄聊聊。”
顿时,人群一哄而散。
最后走的几个人甚至拽着孙赐的腿,将他拖走了。
不留下丝毫的渣滓和垃圾。
看的季觉啧啧称奇。
到底是工匠,素质奇高啊!
事到如今,他也就只能寻思点白烂话儿了,多余的,再无能为力。
自环顾之中,他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总裁,又平静的扫过,只是示意它不要上前。
“怎么了?”
兼元走在前面,忽然问:“不见刚刚的成竹在胸了,为何一言不发?”
“到底是宗匠,厕所被炸了都还这么淡定,实在佩服。”
季觉在后面亦步亦趋,眼神扫视着周围的一切,找不到什么可利用的破绽,似乎也没有什么路留给自己逃跑,只得一叹:“实话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暴露的,不知您是否大慈大悲,向我开示一番?也好让我做个明白鬼。”
兼元头也不回的问:“你觉得,工匠会搞混手边的素材么?”
得,真就同行盼着死同行是吧?
合着刚进工坊第一天,就被当做素材了……
季觉惆怅叹息。
这年头,工匠的人均素质到底还是太低了。
“工坊内一共三百多人,其中两百多个学徒里,哪个可堪一用,哪个烂泥扶不上墙,我一清二楚。”
兼元缓缓说道:“就算是我再怎么瞎,也不至于将眼皮子下面的良材美玉和残砖瓦砾弄混。也只有存灵那样的蠢货看不清‘现在’,会跟我说什么,‘未来’可期。”
季觉瞥了他一眼:“那会儿就在点我了是吧?”
“也点他。”
兼元推开了自己私人工坊的大门,感慨:“可惜,他没懂,你也没。”
季觉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