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千里镜,轻声道:“又是这位齐副堂主?”
李朱玉道:“是他,我早就说过,副掌军不应小觑此人,纵然不谈他背后之人,仅就他本人而言,也还是有些能力的。张家贵女愿意下嫁于他,掌军真人和小国师也很欣赏他,更不必说慈航真人和东华真人,甚至国师和天师都亲自接见过他。”
甲申灵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倒是奇了,他作为全真道之人,被全真道一手提拔扶持起来,反而是唯独地师没见过他?”
李朱玉道:“关于这一点,我也感到奇怪,不过在我的印象中,地师的确是露面最少之人,我见过天师,也见过国师,唯独没见过地师。”
甲申灵官眉头皱起,陷入到沉默之中。
另一边,齐玄素刚刚捡起“物干焯”没过多久,玄甲重骑就到了。
他们自然认得齐玄素的打扮,并没有对齐玄素发起进攻。
齐玄素再次振翅而起,从空中跟随着玄甲重骑一起奔赴战场。
从上空俯瞰战场,玄甲重骑就像一把黑色利刃,横插向前田大军的腰腹位置。
前田正雄本就没有十足把握,最多是五成把握,所以才用了一个“赌”字。可是误判玄甲重骑的行军速度,又接连遭遇变数,桂善幸身死,使得这个五成把握被进一步压缩。
到了如今,前田正雄还能有两成胜算就算不错了。
作为主帅,前田正雄在千里镜里看到攘道浪士如潮水一般地向对面阵地冲击,一片片地倒下、飞起,顷刻后又像退潮般地退下,地上躺满了尸体。
前田正雄作为领军大将,自然知道这场战事打到如今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多少胜算。
事实上,在开战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从兵法上来说,为虑胜先虑败。
立足于战场来说,战术上的成功并不能掩盖战略上的失败。
大的方向和想法没有错,以拖待变,等到道门内部发生变化,便是摆脱道门控制的时候。只是选择开战的时机错了,道门正处于即将发生变化还未发生变化的时候,此时的道门内部还存在共识,比如一致对外。如果等到道门内部正式决裂,他们可能只要面对一道的压力,甚至道门会直接放弃凤麟洲,可在这个时候,他们却要面对整个道门的压力,失败也就在所难免了。
至于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爆发了尊王攘道。
因为尊攘派内部的派系太多,激进派和温和派,尊王的皇室公卿和攘道的浪士,根本就是两个群体,代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