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敲门砖”,就是那些复杂阵局的“后门”。
“怪不得赵昆成那老小子死活想把这东西弄去”老刘头道,“原来他也不会破这个十八冥丁”
“那石崖子,可能是陷阱”张国忠道,“按山路路程算,那个石崖子正好是爬一天山路所能走到的地方,正好在晚上安营扎寨所以十八冥丁可能就布那个石崖子在周围但按地势看,那里即是虎口,又是进入藏宝地的必经之路”
“所以十八冥丁的脉眼就在石崖子上,但凡有敢在那过夜的,来一个,死一个”老刘头接茬道,“手头上没有那块敲门砖,本事再大也得认栽”
“恩我怀疑赵明川当年,很可能想把七叔的爷爷也引到这个地方,就算他自己死不了,赵明川也会补上一刀,但七叔的爷爷并没上当,反而把他杀了”张国忠继续分析,“如果七叔的爷爷像这群和尚一样,被骗到这里,恐怕也没有现在的廖家”
“这么说现在我们只能有一个人进去”秦戈仿佛听出了一些门道。
“没错”老刘头道,“国忠带着敲门砖先进去,应该不会有事我会赶在明天天亮之前,想办法破了这个十八冥丁,争取让大伙都进去”
“为什么要在天亮之前”宋宽道,“天亮之后不是更清楚么”
“天要是亮了,保准你们找不着地方”老刘头眯缝着眼道,“若是留了敲门砖的地方,只可夜入,不可昼闯,否则轻则迷途,重则性命不保要是白天也能找到地方,这么多年了早该让人挖了对不”
“大家保重”张国忠把死玉揣在怀里,从老刘头的包裹里拿了一大堆该拿的材料,把手电也换上了新电池,“要是一切顺利的话,明天早晨我就会回来,到时候一切见分晓”说罢,打开手电,径直往石崖子爬去
“咱们不要动,呆在原地”老刘头留在现场指挥,一本正经,“所有人听我的,别私自行事咱们出一点偏差,国忠就有危险”说罢,老刘头掏出罗盘,开始在地上大概画起周围的地形。
“刘大哥”此时李瑞雪又凑上来了,“把张大哥叫回来吧咱们还是回去吧”
“你要是现在回去,可以给你二百块钱,你要不回,给你四百,我做主了”老刘头也懒得抬眼看他,边在地下画图,边应付。
“刘大哥,这这不是钱不钱的事,俺家里还还有老婆孩子呢”李瑞雪磕磕巴巴道,“俺打小在山里长起来的,看这些乱七八糟看惯了,也不咋太怕,但但今天忒邪了”
“有啥邪的”老刘头抬了一下眼,“你要不愿意留着,我现在给你钱你自己回去”
“刘大哥,您您看那边”李瑞雪哆哩哆嗦指着山的一边,“天边出邪云必见血光啊刘大哥,咱们弟兄有缘,就算我自己回去,也不能看着大家伙把把命搭上啊不是刘大哥刘大爷咱咱还是回去吧”
“邪云”老刘头顺着李瑞雪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黑灯瞎火的,哪来的邪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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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瓶子
不看则已,这一看,确实把老刘头吓出一身汗,顺着李瑞雪手指的方向,一线灰绿色的云团飘在天边,借着月光显得格外别扭。在民间,这种绿色的云团曾一度被人们认为是“地震云”,传说在唐山大地震前几小时,有一些郊县的村民就看见天边飘着这种绿色云彩,但在茅山术中,此云名为“血舌”或“血喉”,确为血光之灾的前兆。
“你怎么不早说”老刘头也顾不得画图了,三步两步窜上了石崖子,“国忠回来国忠”一手电照下去,黑漆漆一片,不见张国忠身影。
“嘿”老刘头一跺脚,恨自己心不细,未观天象,但此刻前方就是十八冥丁的脉眼,没有那块死玉做“敲门砖”,自己也不敢硬闯,只能咬着牙退到了刚才的草丛。
“秦爷这个给你”老刘头非常、非常、非常不情愿的把自己淘汰的“斩铁”匕首递给秦戈,“现在开始,你们几位千万不要离开原地,秦爷,你拿着这个,看见邪门歪道一律当草人砍还有这个,每人一张”老刘头又给每个人分了活符、五心符各一张,然后用匕首在地上画起了图。
老刘头这次画在地上的符,和往常不一样,先用匕首剔槽,而后以朱砂撒进去此符名曰“阴阳符”,俗称“两界符”,原理与前文提到的“雷池”相似,但正好反着,恶鬼畜牲会把符内错认为是白天,轻易不敢进入,待符画完后,秦戈、宋宽、李瑞雪三人完全被乱七八糟的朱砂图案围了起来。
“别出来我等会回来秦爷,这里交给你了”老刘头撇着嘴,第一次跟秦戈抱了个拳。
按古代的说法,“敲门砖”这东西,往往都下过特殊的符咒,有双刃剑的效果,既能保平安,又能挑怨气,之所以刚才出事,就是因为这个“敲门砖”,而之所以张国忠没事,也是因为“敲门砖”,此刻张国忠虽说安全进去了,但是否能安全出来还是个未知数,大多数“敲门砖”只管“敲门”,不管“送客”,拿了宝贝之后,敲门砖很可能失效,此时如果十八冥丁未破,张国忠便很可能连尸首都找不到。
秦戈注视着这位从来没恭维过自己的老战友,微笑着一点头,从腰里拔出枪递给宋宽,“阿宽,这个,你拿着”宋宽接过枪,熟练的打开了保险,对着四外瞄了瞄。
“你你们这不会是真真真枪吧”此刻的李瑞雪只觉得两腿发软,扑通一下瘫在了地上,心理暗道倒霉,这群祖宗,不但到处招神惹鬼,身上还带着枪,自己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跟着帮爷爷凑在一块了,当初要是早知道这样,别说给二百块钱,就算给二百个金元宝也不来啊
其实,对破这个所谓的十八冥丁,老刘头心理也没底连赵昆成,老赵家自己的嫡传子孙都不知道怎么破,老刘头一个外人怎会知道,因为一来此阵无定数,死者的死法不同、埋葬地点不同、破解方法就不同,二来而此刻正是凌晨,四周一片漆黑,看山体走向也是不可能,所以也只能凭着罗盘走一步算一步了
带着死玉,张国忠高一脚低一脚的走了也不知多久,终于顺着小道进了龙潭。
“这都哪对哪啊,他娘的”张国忠用手电照着四周,试图将地形和地图上标的对上号,但此刻两旁的山壁正向自己先前估计的那样,越来越宽,手电的照亮范围已经渐渐不够了
“他娘的这东**的这老赵家办事真他娘的绝户”张国忠用手电照四周的山壁,心里真是恨透了这个赵氏家族,“从他娘的后晋开始整这出绝户活,到民国这倒霉毛病也改不了”
骂着骂着,张国忠忽然感觉脚底下忽然被什么东西一绊,扑通一下摔了个大马趴,手电一下子摔出去老远。
“日你娘摆阵还不够,还她娘的整绊马锁”张国忠骂骂咧咧的,用手一摸脚底下,感觉绊自己的东西疙哩疙瘩一大片,或者见棱见角,或者软鼓囊囊,好像还有金属的东西。
“你娘的”张国忠的胆子虽说是坟地里炼出来的,但此时此刻也不免一身的冷汗,因为眼下这个东西越摸越像一具枯骨。
“这位大哥,我要是能活着回来,再给你超度吧”张国忠往前摸了两步黑,拣起手电,往回照了一下,顿时汗毛根都立起来了,刚才绊倒自己的东西是一副枯骨没错,但这枯骨的死相也太邪了,显然是死前中了什么东西,只见死者右手从肋骨间插进左胸的心脏的位置,指关节直接从左边后背插出,而左手则是从肋骨的底部直接竖直向上穿过胸腔,指关节一直捅到了下巴。
“祖师爷保佑”张国忠咽了口唾沫,凑到枯骨的近前,只见枯骨身上还有一些残留的布絮,但大部分衣冠已经腐蚀殆尽,看不出是什么年代的人,其腰间别了一把比匕首稍长的短剑,枯骨处不远,还有另一个头骨,但看骨骼的腐蚀程度,其死亡年代显然比这幅枯骨要久远不少,从头颅下面的胫骨的切面看,像是被利刃一刀斩断的,然而在头颅的周围,却没有尸身。
“难道这是赵昆成的父亲”从腰里的短剑看,眼前这具枯骨显然也是个行家里手,这让张国忠不得不联想到了把儿子仍在孤儿院,自己一去不反的赵昆成的父亲,但如果他真是赵昆成的父亲,为什么要硬闯十八冥丁难道他不知道有敲门砖这回事或者有其他的原因让他胸有成竹,但行至此处却碰到了没算计到的玩意再或者,莫非这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同道,误闯了十八冥丁
蒙着一脑袋的雾水,张国忠把枯骨掀到一边,发现其身子下面有个早已腐蚀的不成样子的皮兜子,打开皮兜子,只见里面装了一堆密封玻璃瓶,借着手电光,张国忠在一阵干呕中很快便确定了死者的身份:就是赵昆成的父亲因为这些玻璃瓶中放的不是别的,全是人的眼睛、手指、或内脏,都泡在一种黏呼呼的透明液体中,张国忠数了数,一共四个瓶子,虽时隔多年,但这些瓶子密封甚好,内部的脏器连带那些半透明的粘液看上去都没变质,如此恶心的东西,想必也只有“赵氏降术”才用得到
“他娘的活该”张国忠把这些密封玻璃瓶仍在一边,啪嚓一脚踹碎了枯骨,“超度就免了,呆会老子回来给你安排个永不超生的法事”说罢,顺手将其腰间的短剑扯了下来,别在了自己腰里,这赵氏家族既然世代祖传旁门左道,随身的家伙想必也不赖,这短剑在此刻虽说没闲功夫鉴定,但应该也是一等一的古货,没准比问天还好也说不定呢
打起手电,张国忠继续擦着黑往里走,此时一棵从山缝里斜着长出来的大树挡住了去路,树下传来潺潺的溪水声。
对照着地图,张国忠仿佛摸着点门道了,按李瑞雪的说法,如果图上的两条线不是路而是水的话,那么眼前的这条溪水,肯定就是两条白龙沟的其中一条,而再往前,应该还有一条小溪,地图上所谓的庙,就应该在两条小溪的中间,只要顺着溪水往上游走,就能找到那个所谓的庙,也就是最可能藏着和氏璧传国玺的地方。
挽起裤腿,张国忠趟入了溪水。只觉得冰冷刺骨,刚走没两步,忽然前脚一空,扑通一下整个人载进了水里。
原来这条溪虽说看上去并不怎么宽,但也绝没有张国忠想象中的那么浅,不是挽裤腿就能趟过去的,等落水后张国忠才发现,此溪至少有两米深,且水下的暗流也比较湍急。由于冷水的忽然刺激,张国忠不但呛了一大口水,最要命的,连手电也沉到溪底了,深山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没有手电是不行的,虽说溪水冰冷刺骨,张国忠还是咬着牙一个猛子扎到了溪底,去捞手电。
溪水很清澈,借着手电的光,张国忠在水中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忽然觉得溪底手电掉落的地方,也就是那棵山缝里长出的大树的树冠正下方,十分特别,明显要比溪流的其他地方宽出许多,且有人工修缮的痕迹,就连溪底也比其他地方平整,最怪的,就是溪底平坦区域的中央,有一个用石头搭成的小台子,看石头的外表粗糙程度,明显是从岸上搬下来的,好像是用来固定什么东西的,而且看石头的大小,和溪四壁的人工痕迹也显然不属同一次工程所造。
浮上水面换了口气后,张国忠又一次扎进了溪底,用手搬起了压在石台子最上边石头,用手电一照,顿时糊涂了。石台子里固定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一个瓶子,和赵昆成父亲的那个皮兜子里装着的玻璃瓶子一样,瓶里黄乎乎的不知道装的哪个器官。
上了岸,张国忠满脑袋的问号,这个赵昆成的老爹到底想干什么是想来取宝贝,还是给他老爷子加固城防往溪水底下放个瓶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包里还有好几个一样的瓶子,跟这个藏宝地,或者说跟镇宝的十八冥丁,到底有什么联系那个没身子的头颅是怎么回事他的死,又跟这些破瓶子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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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观音像
“他娘的瓶子”拧干了衣服,张国忠拼命的琢磨,现在看来,那些瓶子绝不单单是“施降用品”那么简单,很可能和整个十八冥丁的破解有很大关系,赵昆成的老爹身为赵氏传人,不可能不知道十八冥丁的威力,如果此人在没拿到“敲门砖”的情况下,敢只身独闯,说明其至少在理论上已经找到了十八冥丁的破解的方法,只不过在实际操作时出了差错而已。而此时,自己手头上的这个所谓的“敲门砖”,在拿到传国玺后还管不管用仍是个未知数,眼下最稳妥的办法就是破掉十八冥丁,以绝后患,而事到如今,唯一的线索只有那些恶心人的瓶子。
穿上湿漉漉的衣服,张国忠决定再回赵昆成老爹的尸身处走一趟,仔细检查一下那些瓶子。
与此同时,龙潭外。
拿着罗盘,老刘头找到一棵参天大树,指针的跳动仿佛就是因此而起。
这十八冥丁,并未在名门正派的文献中记载过,仅有一些民间杂册的手抄本传于现世,且不同的杂册描述得也不一样,说什么的都有。起初,对罗盘的过于依赖,让老刘头也没把这十八冥丁放在眼里,看罗盘指针的摆动,充其量和三五十年的修仙小畜牲差不多,但刚才自己与泰戈,宋宽同时中降的一幕让老刘头不得不加了十二万分小心。
扒开腐烂的落叶,老刘头发现,大树的根伸到此处,便被人为的砍断了,断根之外的地面,其平整程度和周围土地有很大地不同,显然被动过。
“就是这了”老刘头摘下背包,取出一块死玉,小心翼翼的摆在了断裂的树根前,之后用匕首轻轻的在土上挖了起来。按老刘头的想法,这十八冥丁应该和“八仙局”有类似的地方,最可行的破解方法便是化解怨气,先让恶鬼成野鬼,再超度进轮回。故此,应该先摆一个“地火阵这是一种以赤硝为原料的阵法,本来成本很高,民间也很难弄到这种东西,但宋宽可是中科院的专家,没费什么力气便找地质所的同志要来了一大瓶子,按份量算足有一斤多,足够十几次地火阵的。”先把恶鬼逼入死玉,然后以桃木盒装起死玉,在远离脉眼的地方造一个“鬼冢和衣冠冢一样,鬼冢葬的并不是死者的尸身,而是魂魄“,如果恶鬼怨气太重,就直接布七关困之,再以符经反复泄其怨气,最多一个时辰也应该成野鬼了。而当魂魄超度完毕进入轮回以后,桃木盒子和死玉还可以再利用。
想的是挺天衣无缝的,但实际情况却让老刘头出冒出了一脑袋的雾水。
没几下,便碰到了一个**的东西,埋地很浅,看来这就是十八冥丁中的脉眼”冥丁“的尸身,深挖了几下,老刘头发现自己挖到的是腿骨,便掉过头来,算好了长度开始挖另一面,可这匕首刚往地上一扎,便砰的一下碰到了什么硬东西,埋藏的深度比腿部浅了不是一点半点。
“怪了莫非这人是斜着埋的而且还他娘地有陪葬”老刘头也不知道下面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听声音不象是人的骨骼,倒象是陶瓷或玻璃器皿。
“这他娘的是什么玩意”剥掉烂树叶子,老刘头发现这是个玻璃瓶子。映着手电光往瓶子里一看,里面裹的仿佛是一个人耳朵。
就在老刘头看的时候,忽然感觉迎面一阵阴风,刮的很不自然。
“谁”老刘头也是一个激灵,用手电往前一照,啥都没有。但眼睛的余光仿佛看到瓶子里的耳朵自己动了一下。这一下可把老刘头吓坏了,赶紧又把瓶子埋了回去。
“他娘的,不碰你这邪门行子了先布我的阵再说”老刘头刚想往下挖,忽然又觉得不对劲,按理说,赵明川应该生活在清末民国初的年代,那个年代,应该没有这种密封性良好的玻璃瓶,那么这个脉眼旁边的玻璃瓶很可能是后人放进去的
想到这里,老刘头和张国忠一样,立即联想到了赵昆成和他那个一去不返的爹。但是如果按泰戈的分析,赵昆成和他老爹都没拿到传国玺,既然没拿到东西,放这个东西干什么用此刻老刘头站了起来,没敢再继续挖,“或者说他们已经拿到了传国玺,十八冥丁已破不对呀,刚才老哥仨连吭都没吭一声就被摞倒了,说明这个十八冥丁还是余威尚存的,而且,如果赵昆成已经拿到了传国玺,还拼了老命拿那个敲门砖干嘛”老刘头越想越乱,这个凭空蹦出的瓶子,好象让当初所有顺理成章的假设又开始前后矛盾了。
看着罗盘上蹦蹦跳跳的指针,老刘头只能硬着头皮开一次慧眼了,虽然不大擅长,但此刻别无他法。
盘腿坐在地下,闭上眼睛,老刘头不断的深呼吸以求平心静气,少说过了二十多分钟,坐的老刘头腿都麻了,这慧眼才勉勉强强的开开,此时只见一团暗灰色的雾气集中在刚才埋瓶子的位置,而埋尸身的位置并没有什么异常,看来问题就是出现在瓶子上,而那些灰雾并不象是一般恶鬼恶降,而象是一种修仙的畜牲所发出的气息。
“难道是畜降”睁开眼睛,老刘头再次剥去了瓶子上面的浮土
捡起了刚才的瓶子,拿出罗盘凑到瓶子眼前,发现罗盘有一点微弱的反应。但稍微离远一点,指针的反应都会消失,好象不是什么厉害的玩意,或者说,不经过降师施术,根本就没什么害处。
在枯骨周围找了半天,张国忠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索性把这四个瓶子也装进了包里,赵昆成的父亲带着的东西,说不准真能作用呢
熟悉了路线,张国忠干脆装起了罗盘,快步返回了白龙沟,“他娘的,还得再下水”张国忠很不情愿的二次游过水沟,从对岸顺着白龙沟向上游走去。
约么走了半个来小时,张国忠抬头看了看星象,掏出罗盘,对照着宋宽根据古图照片精确定位的山体地图,把那个“庙”的范围确定在了三十米左右见方的一片区域,打起手电大概一照,百分之百的野山窝子,没有任何人工修筑的痕迹,除了一棵半大不大的树外,全是荒草和乱石头,唯独这棵树显得鹤立鸡群。
来到树下,张国忠确定这是一棵枣树,以前在农村,不少社员都在自家院子里种。
“枣树”张国忠感到很是奇怪,枣树长得慢,以眼前这棵枣树的粗细,少说也得有个五六十年的树龄,这么多年的开花结果,树下竟然没长出一个树苗,说明枣树的种子在这里根本就不可能天然发芽,而且更奇怪的是,这棵枣树怎么看怎么象以前社员院子里种的家养品种,不象是山里的野生品种。
“莫非”张国忠在树下仔细的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