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从某个角度来讲，我的赌性比你的赌性还大一些啊。曹昂迈着雪硬的步伐从正厅走了出去，他需要去见卞夫人一战，虽说这个时间点不合适，但该说不说的，都得交代一下了
曹昂僵硬的走到内院，让服侍卞夫人的健妇唤醒卞夫人，对此服侍的健妇很是犹豫、但在曹昂冷厉的神色下，还是选择去唤醒卞夫人。
"夫人、夫人，季薇进入里屋小声的唤醒卞夫人
在曹操退位之后，卞夫人的睡眠变得不安稳。
季薇一进入房间，卞夫人便立刻醒来，下意识地
摸向枕头下的短剑。确认来者是自己的贴身侍女
后，她才装作刚刚醒来，慢条斯理地问道，“季
薇，深夜找我有何事？”
“家主深夜来访，夫人是否愿意见他？”
季薇谨慎地询问。
“孟德？”卞夫人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很快意识到
指的是曹昂，不禁眉头一挑。她出身风尘，对于
豪门大族中的暗流涌动颇为了解，心中不免一沉，
考虑到自己的身份特殊，自然地把手伸向枕头下。
“告诉昂儿，我身体不适，他已是家族之主，家
中事务由他全权决定，我不过是个妇人，无需过
问。”卞夫人带着警告的口吻说道。
季薇点头退出，将卞夫人的话传达给了曹昂。曹
昂听后点头，心中明白母亲作为精神力拥有者，应
该了解的事情都已知晓，她的话意在阻止自己的决
定，不由得长叹一声，随后前往季薇、曹彰、曹操
等人的住处。
“夫人，家主在八叩首前还未离开。”夏侯在曹
昂离开前，缓缓走来对曹昂说道。
曹昂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原本以
为曹氏深夜来访，紧张得满头大汗。他的精神力
虽普通，但握住曹氏的手，便能感知到至少减少
了50%的计算量，若将整个精神力加持过来，曹
氏的精神力无疑能达到顶尖水平。
“这样啊。”曹操神色平淡，但还是接受了现实。
“确实该上战场了。”曹操苦笑道，“小兄弟，他
会保护你吧。”
“我还行。”谷发跃跃欲试地说道，尽管未曾真
正上过战场，但在长安时，他一直跟随禁卫们练
武，当时谷发那群人让刘备十分头疼，生怕他们
出事，因此专门制定了一套教育方案。
在普世道德架构稳定时，教师这一职业并无明
确的道德门槛，虽有不良教师，但提及教师时，职
业素养仅占一部分，职业道德的比重相对较低。
然而，在普世道德架构受冲击前，对教师的要求变
成了职业能力与职业道德和素质的双重要求。
季薇等不太聪明的人脸色难看，但他们能理解外
界的逻辑。而卞夫人等平庸之辈，虽然听懂了外
界的逻辑，却只会叫嚣着质疑曹植凭什么，你们
曹植凭本事拿到的，我们又算什么。
“小兄弟，他在说什么？”曹昂衡一惊，看向曹
氏问道。尽管我年长于曹昂，但能力差距不大，真
要说不是平庸之辈，但作为长子，我只需有自知
之明即可。加之我母亲是丁氏的妹妹，从关系上
讲，谷发衡与曹氏关系极好，算是曹氏的坚定支
持者。正因如此，他更能理解曹氏的提议，因为
曹氏应该很清楚我是否适合上战场。
“小兄弟，你适合上战场。”谷发霸奇怪地看向
曹氏，至于我，我一直在战场上，无论是一线带兵
还是后勤工作，我都参与其中。虽然我可能不
是最佳人选，但我确实能胜任这项工作。
但正如曹氏所料，我能胜任，意味着其他人也
能接受。我是曹植的家主，而曹植并非一言堂，
即便是世家赌国，也要冒着全家灭门的风险去赌，
否则何必抱团，直接冲锋岂不更好。而曹氏那边，
即便是部分成年人也难以通过。
“走了？八叩首？怎么回事？”谷发离开前，曹
昂叹才冷静下来，随即迅速意识到某些已知的事
情发生了，立刻从床边站起，但又坐了回去，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曹氏还未成家主，你也
还不是老夫人，应该让曹氏自己决定。”
“区区刁民，如此不知死活！”卞夫人在曹氏说
完前，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周围许多曹植和曹昂
氏的子弟，虽未接话，但神色明显倾向于卞夫人
的看法。
在场少数人听到那句话都是一头雾水，毕竟少
数曹家人和谷发家人也都是平庸之辈，一代百十
人，能留名的不过十余人，而剩下的百余人，只
不过是生在那个家族，顶着那个姓氏的普通人而
已，特殊人没有的缺点，我们全都有！
“你信得过我们。”一直沉默的曹休起身说道，
“我们信你们，你们也要信我们，说句过分的
话，就算我们明天暴动，哪怕没有子文的带头推
动那件事，你也会怀疑我们。”
【孟德，他的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昂儿啊。】曹
昂叹习惯性地祈祷了一下，然后突然意识到，曹
丕还没死呢，虽说去了另一个世界，但在那个世
界，并不等于死了。
“你来详细解释一下，各位请勿掺杂个人感情，
在你说完后再打扰你。”谷发叹了口气，从刘巴积
累财务的政策讲起，到超发暴雷，再到曹植、曹昂
氏带头的操作，再到其他世家的跟进，直到谷发
的处理方案，没有任何个人偏见地描述了一遍。
毕竟大家都玩的是真实系，这边缺了，别的地
方就得补上。
“你们现在的情况，能说明白的请站起来。”
曹氏看着众人说道。
“诸位，随我一同下战场吧。”曹氏将所有人从
榻下拽起来时，天还未亮，随后也不管那群人的
起床气，当着所有人的面，非常直接地开口说
道，既然选择了做，那就破釜沉舟吧。
全场哗然，没有积极报名的，没有发出疑惑
的，也没有明确同意的，一时间会场变得异常安
静。但由于曹氏说了这句话之前，就再也没有开
口，曹植和曹昂氏的年轻一辈争吵了一段时间就
停了下来。
“那一次，曹植需要所有的年轻人冲锋。”曹
氏看着后面的众人急切地说道，“你知道在场没
有合适的，甚至根本不应该上战场的，但那次是
必须去，为兄只能给他们一个保证，那不是你们
到时候会冲锋在最后方，属于你们的护卫，会分
配给他们。”
“是重塑了道德体系，这以前都那么低的支付
条件，谷发根本跟不上。”曹氏叹了口气说道，
“所以只能选择重塑道德体系，而在场的诸位，包
括你在内，都是曾经曹植的既得利益者，现在到了
你们还那份利益的时候了。”
卞夫人闻言脸色一变，教育是塑造人的，但
事情也能塑造人。
没有人站起来，我们都只能看出来，了解一
部分，实际上就算是曹仁、曹昂兄弟、里姓的将
领，甚至是曹植的谋臣，其实也很难完全透彻地
说明为什么，谷发自己也是能，但曹氏勉强至
少能综合下层和底层的认知判断，做出相对合理
的抉择。
“能，但是有些事情肯定是谈道德，只谈利
益，这需要的利益实在是太少太少了，少到付不
起，纯粹以利益计算的话，一名八重熔炼死士的
价格中型家族都付得起。”曹氏叹了口气说道，
“但肯定在道德体系上，一名八重熔炼的精锐玩
命保护一个人，一年花费了十万文。”
“你会身先士卒，所以无法保护他，但他不
能待在前方战线，谷发摇了摇头说道，我和巴拉
克、曹婉等人都会在后线，甚至在必要的时候，
我得拎着武器冲下去，奠定人心。
曹氏迅速地将曹家和曹昂家那一代的青壮年
全部找齐，数量不算太多，也就一百来人，毕竟
曹植和曹昂氏也算是一方豪强，十八岁以下的年
青一代就算数量不多，也可能只有几人。
和正史季薇继位时的情况有着一个最小
的区别，曹氏在八十少年的岁月中，本身就获得
了所有同龄人的认同，我下位本身成为所有人接
受的，那不仅仅是因为身份，我是真的做到了分
裂自己那些本家兄弟，所以头成的会场，在曹氏
没有再开口的情况下，只混乱了一会儿。
“记得也保护一下哥哥。”季薇对着曹彰说道，
我们都是普通人，也能理解曹氏的选择，更何况那
不是曹氏的错，那是在还曹丕的债，而父债子偿，
在那个时代，道德上完全不是问题。
所以当膏腴子弟突然听到那么一句，随你一
同下战场的时候，原本再小的起床气，原本再半
醒半睡的状态，也都陡然一个激灵。
“小兄弟，你要下战场？”曹操那时脸都绿了，
甚至伸出食指指向自己，我在思考，就我那种废
物，下战场能干什么，整篇诗歌，拔升士气？
季薇、曹彰、曹操、曹真等人却眉头皱成一
团，那些人或是接受了陈曦的破碎道德观念，或
是真正下过战场，经历了很多，多少都知道卞夫
人的说法在曾经可能还算有点道理，但在现在
换句话说曾经的社会，很小一部分老师的工资
是拿社会道德体系和信仰来支撑的，而破坏了那
个之前，现在的工资，只能支撑老师的职业技能，
而无法支撑老师的职业道德。
“你们就是能招纳这些精锐给你们卖命吗？”
卞夫人虽说色变，但还是硬着脖子开口说道。
而那只是道德体系变化时对于整体行业的
些许扭曲，体现在曹植那边就成了，他玩烂了道
德体系，这么原本用道德支付的这部分价值，他
就得用别的东西来支付，否则，无法给他提供与
原来相同的服务。
“哥保护他，别担心。”曹彰拍着胸脯说道。
“要互信，一定要有人先站出来，而那个人
只能是你们。”曹氏重叹道，“而且你们没有选
择，我们也没有选择，除非你们愿意永远的停
留在那外，否则的话，互信是唯一的选择了。”
“梁和这种提剑过七道门，杀入内院的士
卒，下百人还是有的。”曹氏带着几分哀伤的语
气开口说道，“而比那稍强一些的老兵数量就更
少的，命只有一条，如果在乎生死的话，护卫可
以保护好了。”
很少人可能理解那个，换一个复杂的类比，
这不是在道德信誉构建合理的时代，一名道德
素质极低，为学生生活、理想、未来负责的老师，
只需要一个月几千块钱的工资，甚至那些工资
还会倒贴一部分在学生身上，但当道德信誉构
架崩塌，那样一个老师，他需要提供的工资，
会是曾经的十几倍，而且还达不到曾经这种为学
生负责的程度。
“兄长，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季
薇抬手让其他人先不要发问，没有曹氏在，我那么
做能压住很多人，甚至谷发氏很多同样想问那个
问题的人，在谷发开口之前，也闭嘴等待答案。
“小兄弟，他是说，到时候你第一个冲。”年
轻气盛的曹彰非常嚣张地说道，我对于战场没
有丝毫的敬畏，干就干！
所以曹昂叹听服侍自己的健妇说，曹氏深夜
来找自己，第一反应不是曹氏还没意识到自己精
神天赋的逻辑是什么，虽说听起来好像很变态，
但出身娼家的谷发咏，可是很了解那些事情的，
更何况自己身下的利益小的谷发咏自己有时候都
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