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好问的,我们伏家已经做了很多了,即将要封门了,而这封信本身就是给第一个再次来我家,提出独处之人准备的。”伏德神色平静的说道,但他既没有转身,也没有停步。
“嗯,送我出门吧。”种辑缓缓地应了一声。
伏德将种辑送到伏家门口,目送种辑走下台阶,伏德便退回院中,将伏家的大门再次紧闭。
种辑站在伏家的门口长叹了一口气,而这时一辆马车缓缓路过,停在了他的身边。
“仪和,好久不见了。”钟繇的马车停在了种辑的旁边,钟繇拉开车门对着种辑说道。
“不介意我乘坐你的马车吗?”种辑侧头看向钟繇说道。
“我们同朝多年,何必如此疏远。”钟繇带着一种释然说道。
“可惜以前同朝不同道,现在同道却又即将不同朝了。”种辑跃上钟繇的马车长叹了口气说道。
“人生之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你已经做了那么多次,难保这次失手,现在收手了也好。”钟繇从一旁的抽屉里面拿出果脯和酒水递给种辑说道。
“若是可扶,失手了我也能含笑九泉,而现在这种情况,我实在是笑不出来。”种辑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将钟繇倒给他的酒一口饮尽,他和钟繇,荀攸关系相好,只不过这几年淡了,不想放下之后,他居然又能端着钟繇的酒杯喝酒,人生际遇确实捉摸难定。
“喝你的酒吧,我等三人最先醒悟的便是公达,之后是我,而你现在也终于醒悟了,好在也不算晚。”钟繇笑着说道,“当初我还和公达,建平等人闲聊,说不得要给你收尸。”
“唉。”钟繇如此调侃,种辑却未有丝毫的动容,只有一声长叹,“我准备远离长安,找一处僻静之处养老。”
“需不需要我给你资助百万钱?”钟繇沉默了一会儿,他从种辑的话里面听出来了种辑的心意。
“这长水校尉府,谁想要卖给谁就是了,长安在你的手上也日渐繁华了,百万钱怕是没什么问题。”种辑拒绝了钟繇的好意,他知道自己这一走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来了。
“有时候看开一些,天子能扶则扶,扶不了,谁能让自己满意就扶谁。”钟繇劝慰道,种辑点了点头,但是他到底听进去了几分还真是未必。
种辑摇了摇头,看着长水校尉府已经不算太远,种辑命车夫将车停在了门口。
“仪和,其实你不必如此的,事情尚未发生,曹公不会计较的。”钟繇看着种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