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梅冷哼道,“狐媚子最坏,她吃定我自幼修的都是西文,少在国文上下功夫,故意出这么个难题。”
许舒笑道,“不会诗词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这玩意儿又不能当饭吃。”
杜梅摇头,“你哪知道神京文艺圈的水有多深,你以为我想蹚这趟浑水?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不懂的。”
许舒打个哈欠,“我却知道,不懂装懂,是必要吃亏的。”
杜梅翻个白眼,“说的好像你诗词双绝一般,待会儿茶盏落到你面前,你就不怕?”
许舒笑道,“我一个闲人,茶盏又怎会流到我面前,杜小姐不会当真以为这茶盏流向是随即的吧?”
杜梅怔住了,仔细一想,适才这么多人,才五次都流到自己面前,未免太巧。
再一瞥林薇,她正满眼讥诮地望向这边,杜梅全明白了,两条性感的大长腿磨得更急了。
“踩脚了。”
许舒龇牙。
杜梅干脆两只脚都搭上他脚面来,“待会儿,你务必帮我,不能让狐狸精得逞。”
“杜小姐求错庙门了吧。”
“还装,孟夫子老盯着你看,你们肯定认识,孟夫子是诗词宗者,圈子很小,你肯定和他有交集。”
“杜小姐玩笑了,我一个跑堂的。”
许舒早发现孟夫子朝自己打望了。
他确实识得孟夫子孟郊,见过还不止一次,一次是东都的雅集,一次则是出使禾国。
只不过,七年过去了,许舒气质大变,世皆传言他要么身死,要么异化成魔。
孟夫子眼中尽是疑惑,始终没上前问询,显然也是不敢确定他的身份。
“谁跟你玩笑,你可欠着我的两大人情,头一遭,我帮你赶走姓缪的。在侯府,我又替你打发了家丁,君子岂能不知恩报恩?”
“我只听过君子绝不施恩图报。”
“抱歉,我是女子,不是君子。”
两人正打着嘴炮,曲水流茶重新启动,果不其然,第三次启动,曲水中的茶盏便宛若一艘冲锋舟,绕了大半圈,直奔杜梅来了。
杜梅急得两脚都快在许舒脚面踏出将军令了。
果然,茶盏在杜梅身前打个旋,最后停稳。
“杜姐姐倒是好运气,这种出风头露脸的时候,总少不得杜姐姐。”
林薇笑颜如花,春风得意。
适才,她第一个被茶盏选中,起身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