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动了梁武郡公阖府。
梁武郡公年老,主持梁武郡公府上局面的是陈文夏和陈文秋两兄弟。
文夏持重,在政事堂任职,文秋重武,是京畿骁武卫的二等将军。
待周文刀说完经过,两兄弟客客气气将一干衙内送出门去。
“周文刀小小年纪,待人接物竟如此沉稳,不愧是老磨刀伯爷的血脉。”
陈文秋冷声道。
陈文夏哼道,“有小聪明,而无大智慧,瞧见他脸色没有,气色灰败,一准也是在许舒手下吃了大亏。
他不去找他老子,反倒来寻你我,无非是想让咱们挑这个头,收拾了许舒。”
陈文秋一脸痛惜地道,“大哥的意思是,这个头还不该挑么?
没听周文刀说么,梦刀的嘴皮子都被磨没了?姓许的,年纪轻轻,好毒的手段。”
陈文夏道,“梦刀嘴贱,又不是一日两日了,我早琢磨着要打落他满嘴狗牙,现在好了,有人代劳了。”
陈文秋眉头紧皱,陈梦刀正是他的幼子,向来疼爱有加。
陈文夏冷声道,“不是你大哥嘴毒,银枪小霸王,听听,这是什么名声?
如今已经立宪多少年了,旧日王公都没有多少体面了,一个梁武郡公的爵位算得了什么?
别看执政现在冷眼旁观,任凭咱们这些勋贵跳得欢,我看早晚得拉个清单。”
陈文秋哼道,“便是拉清单,也由不得一个贱种来落咱家的脸面,这口气,我咽不下。”
“咽不下?你比诸剑山的宗长老如何?比诸剑山赏功堂的十余高官又如何?”
陈文夏冷声道,“许舒是何等样人,经过赏功堂的一番风波,你还看不明白么?我看你这辈子一个二等将军是要做到底了。”
陈文秋瓮声道,“大哥有话直说就是,我承认我脑子没你好使。”
陈文夏道,“虐打梦刀,威逼周文刀,暴打巡防营统领,桩桩件件,别说是他,就是你我,敢明火执仗地干么?嚣张到这个份上,真当东都没王法了?”
“着啊!”
陈文秋一拍大腿,“这就是我想不明白的,姓许的这分明是作死嘛。”
“作死?不,他这是在立威!”
陈文夏道,“当时的情况,他既要出手,索性就下狠手。
不用铁血立威,就凭周文刀那帮家伙的尿性,岂能不反扑?现在周文刀缩了,竟想诱使你我出手,简直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