钞。
“服,服了!”
谷春比出大拇指,深觉自己此番伏低做小,和许舒讲和,是再英明不过的决定。
许舒摆摆手,把玩着手中的禁制八角塔,正研究着塔身上的符纹,哐哐,门被砸响。
许舒立时关掉禁制八角塔禁制,将之收入绿戒。
谷春则快速收了桌椅,点心,将门打开,先前照面的麻脸中年走了进来。
“樊先生,您这是?”
谷春纳罕至极。
他是和赵乾坤下了保证,才得到单独审问许舒的机会的。
他正准备让许舒假意招供,还没来得及对口供,樊立春找了过来。
他对樊立春了解不多,但知道这人是赵乾坤从东都带过来的,原来在总刑司供职。
“特使有令,谷先生立即停止审讯,剩下的都交给樊某。”
樊立春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谷春暗道不妙,急声道,“许舒身份非比寻常,一味用强,只怕后果不堪设想,樊先生三思,容我去劝过特使。”
樊立春冷笑道,“谷先生,我知你立功心切,但你也应该知道,特使丢的是何物。”
谷春怔住了。
他焉能不知赵乾坤的急不可待,传国玺丢失,对赵乾坤而言,无疑灭顶之灾。
赵乾坤显然是急了,什么都顾不得了。
“死则死矣,许某何惧?”
许舒朗声喝道,实则暗示谷春赶紧离开。
谷春重重一跺脚,“我去找特使说去,我就不信特使会看不明白这点儿事。”
谷春才转出门去,便见着四名力士,扛着一个一人高,五尺宽的巨大刑椅。
乌黑色的刑椅在灯光下,泛着暗红色的光泽,谷春心中一震,勐地想起总刑司里传说级的刑椅。
他来不及细看,加快脚步,朝外奔去。
哐当一声,沉重的邢椅落在监房的青石砖上,腾起一阵细灰。
樊立春冷冷盯着许舒,“我知道你是体士中的强者,有能力打翻这把椅子,破门而出。
我也相信能拦住你的人不多,但我得提醒你,北海舰队正在给逐日号护航,三个小时后,北航舰队才会结束演戏。
我想这三个小时,足够咱们好生交流一番,你说呢?”
“随你心意!”
许舒大大方方往刑椅上一座,透骨的冰凉从屁股、背后传来,他心中一惊,“极地冰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