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啊。”
“哼,好啊。”再度摆出了不屑一顾的神色,呼莫卑那居高临下的表情似乎也被白色地面的反光笼罩上了一抹苍白:“看在你们如此失败的份上……你还有什么遗言要留下?”
“遗言?哦,好吧。”
似乎注意到了被堵在那片升腾陆地板块之下的兽潮向着白色土地的这一边蠢蠢欲动的模样,段青伸手按了按自己的额头:“那我们应该从何说起呢?唔。”
“就从我们可怜的娜希娅小姐那边开始说起吧。”似乎正在整理着某种思绪,段青皱着眉头低下了自己的头:“在没有接下神使的身份之前,娜希娅小姐可是一直都非常热爱着呼伦族,并且将自己当做是呼伦族其中的一员呢。”
“结果在那一天神使将所谓的使命交给她、然后就此仙逝之后,她的人生轨迹就再度发生了改变。”这位灰袍的魔法师抬起了自己的另一只手,手中的那把竖琴也在半空中不停地漂浮旋转:“将她收留并抚养大的呼伦族对她来说具有很强的归属感,但另一边的使命却又将她重重地压在‘责任’的山下,尤其是当她知晓神使前来监视的母族真的存在着反叛神山的可能性的时候,这位弱小可怜而又无助的少女心中又是何等的无奈和纠结。”
“她最后选择了折中的想法,也就是我们冒险者口中经常提到的‘全都要’。”
试探着站在了白色土地的边缘,一只利齿边滴淌着涎水的巨齿兽随后也率先跨过了包围的兽潮脚下绿色的土地与白色之间的界限,那安静至毫无反应的利爪随后也伴着它那兴奋而又高昂的头的抬起,在段青所面对的整个群兽环绕之间不停传播开来:“没错,兽潮的威胁每年都在临近,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亲手毁灭将自己养大的部族,尽管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长老和高等级的统领们所做的一切从来都不被底层的人员所知,但她依旧不想将你们拱手送到神山的屠刀之下。”
“于是她便想着自己阻止你们的‘叛乱’,将整件事情完全压下来。”这位灰袍的魔法师转而将目光落向了已经被顶到了高高土崖上方的呼莫卑身上:“罗切莉大婶、老巴顿、巴娜利、阿布扎吉哥哥……她逐渐消失在了她所熟悉的那些照顾她的人面前,隐形埋名,暗中一个人调查了良久,最后才锁定到了整个呼伦族的权力中心阿波伦附近,并上演了最后的那一出好剧。”
“哦,那也是我们来到这个地方之前的事情了。”说到这里的他原本沉重的声音忽然向上一转:“即便经过了如此痛苦且孤独的经历,那位可怜的少女依旧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