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们这些冒险者啊。”
“霍斯曼是支持我重用冒险者的,至少在战争爆发之前,他没有对我的想法提出过任何意见,如今这样的局势……除了委曲求全,我已经无法替他想出什么别的理由了。”
“我无惧死亡。”他静静地说道:“如果……公国还是原来的公国的话。”
昏黄的灯光将房间的安静映衬得更加明显了,但躺在病床上的男子似乎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经过了两次刺杀之后,我也感觉到了那股深沉的恶意……帝国方和公国内部,似乎都有人不想看着我继续活下去,这让我不得不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与许下的承诺,做出一些深刻的反思。”
“究竟是哪项举措犯了众怒?难道他们的眼中真的容不下冒险者这个群体吗?”
他微笑着闭上了眼睛:“不,不应该是这样的,魔法帝国毁灭之后的几百年时间中,从来没有冒险者掌权的案例,这不仅因为他们的身份与能力不够高,同时也是因为他们自身不够团结。”
“他们……不,你们天生就不是当统治者的料。”他扯了扯嘴角:“冒险,财宝,还有英雄事迹……这些东西才是你们的归宿。”
“不不不,身为其中的一员,有一点我还是要澄清的。”
窗外深沉的夜空之中,属于段青的声音如流星般出现:“我们只是喜欢那种成就感而已,无论是身为强者的力量,还是霸者的权力。”
“……不进来坐一坐吗?”
“如果您愿意的话。”
依旧是那件黑色的斗篷,段青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房间之中,然后在摇晃的窗页即将掩上之前,坐在了病房角落的某处座位上:“冒险者的聚合,最终都会转化为这些成功之后的成就感,至于这其中会迸发出的恩怨情仇……那就是另外的问题了。”
“我们依旧有理由做出这些事。”他把头一低:“统治公国……或者改变公国的事。”
“这就是我遭到了一致反对的理由?”帕米尔依旧安静地望着天花板,仿佛段青的到来并没有超出他的意料之外:“仅仅因为你们会成为他们潜在的威胁?”
“到目前为止,他们也只是在潜意识里这么认为。”段青无奈地摊了摊手:“不过……像杀人这样的事情,本来就不需要想得多么透彻的,有时候仅仅是我看你不爽……这样便足够了。”
“我在位已经几年,自认为还没有给世人留下这么糟糕的形象。”躺在床上的帕米尔缓缓地摇了摇头:“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