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没能救回他,现在该面临怎样的痛苦,她都不敢想象。
是的,她应该生气!
宫邪的头俯得很低,额头贴着她的,让她感觉到了他此刻的体温,比正常人稍低一些。对于今早浑身冰凉没有一丝温度的他来说,已经好很多了。
宫小白吓得握住他的手。
还好还好,手是热的。
宫邪继续委委屈屈,薄唇有一下没一下亲她鼻尖,“我饿了。”
很奇怪啊,他是“重伤”患者,却没有人照顾他,好像他活过来就万事大吉什么都不需要管了,居然没人给他准备吃的。
他是众人眼中无所不能的宫邪,即使是他的妈妈,在看到他睁开眼睛正常说话的时候,忘了照顾她。
可怜的宫邪……
宫小白一秒心软,不再跟他计较别的,“你先去床上躺着,我去给你煮粥。”
“不。”宫邪跟她学的任性,“我跟你一起。”
宫小白没办法,带着大龄儿童去找厨房。
冰箱里装满了丰富的食材,宫小白需要的不多,拿了把小青菜和半块火腿。
“我帮你洗菜。”宫邪主动揽活儿。
“我觉得你还是去床上躺着比较合适。”宫小白解开捆住小青菜的绳子,丢进洗菜池里,掰开水龙头,水哗哗往下流,她转过身,背靠着流理台,“你这样容易吓到人。”
她戳了戳他胸口,“这里一点伤都没有。”
目光突然停留在他敞开的衣领下,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柔软的圆领长袖衫,很容易看到脖子。
她咬出的齿痕没有了。
复生后,他全身上下的伤都恢复了,包括这个。
“恩?”
注意到她的视线,宫邪抬手摸了摸脖子,触手的肌肤一片平滑,他微愣,顿时明白了,“你咬的牙印儿没了。”
宫小白抿抿唇,点头。
“水快漫出来了。”他提醒。
宫小白连忙转身,关掉了水龙头,低头洗小青菜。
身后的大型犬又黏了上来,他轻咬了下她的耳垂,好整以暇看着莹白的小耳垂变成漂亮的樱桃红。
“要不然,你再咬一个?”他低声说,故意将热气喷在她耳廓。
宫小白拧着身子躲避他,“我没办法好好洗菜了。”
他总是能有办法让她转移注意力,再腾不出空间想别的。
几棵青菜洗干净了,放在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