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就能到。宫邪在天龙居,过来不是那么方便。
宫小白坐在医院长椅上,脸上顶着出席首映礼时化的浓艳的妆,她跟唐雅竹说了声,去洗手间卸了妆。
冷水浇在脸上,她麻木的神情总算清醒了一点。
耳边不由响起爸爸安慰妈妈的话,“别难过,我们都尽力小心照顾了,爸他年纪大了死亡在所难免。”
她分明看见了,当说出“死亡”那两个字时,他顿了下,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他们都尽力了,可是,她觉得自己还没尽力。
眼泪砸在水池里,她眨了眨眼,又掬起一捧水扑在脸上,不小心呛进了鼻子里,咳嗽了几下,抽出纸巾擦了擦脸,转身,走出去。
灯光依然很冷,跟她进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听到熟悉的声音,宫小白抬头,看见司羽从手术室里出来,穿了身绿色无菌服,他旁边站了个同样穿无菌服的男人。
她快步走过去,心里突然涌出不好的预感,他们不是在里面做手术吗怎么出来了
司羽摘下了手套,看了眼宫小白,然后歉然地望着宫氏夫妇,“宫叔,抱歉,我尽力了”他声音很无力。
号称天才医生的司羽在面对死亡时同样莫可奈何,他见惯生死,足够冷静理智,唯独无法面对失望伤心的长辈。
唐雅竹身子一颤,往后踉跄,宫申及时扶住了她的肩膀。
“尽力了,是什么意思”宫小白唇瓣颤了颤,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问。
司羽身边的男人操着口蹩脚的中文解释,“宫老先生先前做了一次手术,身体严重受损,一直用药物维持性命,这次发病,连手术都不能做。”
身体严重受损的情况下,根本不能开胸做手术,一做手术必死无疑。但眼下,抢救的效果也不是很明显,纵使留下性命,人也只能勉强活几个小时。
做不做手术都是一样的结果,老爷子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再怎么折腾都挽回不了。
说话的医生有着一双蓝眼睛,是司羽国外的朋友,他花了重金将人留在自己的医院。老爷子这次发病,司羽将院里所有相关权威医生都叫来了。
情况严重,他不敢独自做决定,便出来跟宫氏夫妇商量,留下几名医生在里面观察情况。
“不能做手术,那该怎么办”宫申勉强保持了面上的镇定,实则内心一团乱麻,遇上与至亲之人性命相关的事,谁都淡定不了。
司羽“宫叔,我实话跟您说,做手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