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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频率真的能泄露一个人的情绪。就好比现在,他的呼吸比刚才快了好几倍,灼热的,急促的,拂过她的面颊,把她的面颊熏成了绯红的颜色。
终于找到了她的唇,贴上去,比想象中还要柔软的触感,水润润的,像清晨缀着露珠的花瓣,也像她以前强行喂给他吃的棉花糖。
没有急着索取,宫邪的唇贴着她的轻蹭,慢慢研磨,消耗她全部的耐心。
宫小白原本纷乱的思绪在这个缠绵怜惜的吻中渐渐平静,暂时忘记了那些要纠结的事情。
她沉醉了,仿佛喝了一杯最烈的酒,在热烘烘的气息包围中,越沉越低。
宫邪的嗓子发干,没有耐心继续陪她玩,舌尖挑开红唇,探了进去,触碰到她软软的舌尖,含住,纠缠。
宫小白呼呼地喘气,胸口起伏着,嘤咛出声,像只被欺负的猫咪,无力反抗,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听起来似乎更容易惹人欺负。
宫邪猛地退开,深深地吸气,眼睛里一片浓郁的墨色,深沉如一眼不可见底的潭水。
“不能再亲了。”
宫小白睁开眼,茫茫然,迷糊虫一样。
喘着气,宫邪手指绕到她耳垂,轻一下重一下地揉捏,好似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小小的耳垂很快被他揉红了,快要滴血了。
宫邪说,“再亲下去,上午就真起不来床了。”
宫小白一个字不敢说,怕自己不过脑子说出来的话刺激到他,搞不好他会将这句话的内容进行到底。
宫邪眼含深意地望着她,只几秒,她就受不住了,推开他的胸膛,“起开,我要起床吃饭了。”
“不睡回笼觉了?”
“不睡了!”
宫小白这会儿倒成了行动派,迅速地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就往卫生间冲。
砰一声关上门,把他关在门外。
宫邪看着紧闭的门,摇头失笑。
宫小白在盥洗台前,一边刷牙,一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不管她以前是谁,现在她是宫小白,不是墨长辞。
我不是墨长辞。
她在心中默念了一遍,低头含了一口水,漱了漱口,吐进池子里,让那些占据她脑容量的杂事随着这口水一起冲进下水道。
两人难得有一整天的空闲时间。
外面刮起了西北风,卷着沙子,一张嘴就能吃进一嘴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