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皇!你害死我得了。”她在心底大骂凤皇,“什么神啊,有你这么坑人的吗?!是你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有七重玲珑塔的事,可你为什么不提醒我速度不能乱用!”
这会儿凤皇也在懊悔。
他忘了至关重要的一点,她现在是宫小白,单纯的什么都不懂的宫小白,不是能熟练运用七重玲珑塔的墨家接班人。
她现在根本不会控制异术。
该庆幸这里某些介质的存在,阻碍了她的速度,如果真正的速度异术使出来,这些人用肉眼都无法看到她的身影。
“抱歉,是我的疏忽。”凤皇的语调里多了一分情绪。
宫小白欲哭无泪,扁着嘴,继续暗暗叫唤,“那现在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
眼下这种状况,凤皇束手无策,他还没有恢复,不能让所有人都失去记忆。
宫邪走到一处僻静的树荫下,松开了宫小白,推她靠墙站立。
这里是监控**的死角。
风吹着树叶簌簌作响,粗壮的柳树绿意浓浓,垂下无数根嫩绿的柳条,在风中飘扬。
万条垂下绿丝绦,说着就是这样的美景。
宫小白微抬眸,看着面前垂下的几根柳条,脑子在高速搅拌浆糊,越搅越糊涂,找不出一点头绪。
“说,刚才怎么回事?”蓦然响起的冰冷声音,吓得宫小白的身子跟抖筛子似的剧烈颤抖几下。
她更紧地贴着墙根站立。
恨不得把自己摁进墙壁里,扣都扣不下来。
耳边的蝉虫不厌其烦地叫,听得人心烦。
宫邪居高临下的垂目看着她,浑身寒冷至极,没有半点柔色,审问犯人一般。
宫小白抿抿唇,忽然就无比失落和害怕。
凤皇曾无数次警告过她,不能把七重玲珑塔的事告诉任何人。人心都是复杂的,隔着层皮,永远不知道那颗鲜红跳动的心脏里盘算着什么。
她信任宫邪,从来不愿把她想成凤皇跟她说的那类人。
面对眼前这样的他,她开始……有点不确定了。
“说!”宫邪厉声喝道。
一秒多点跑了将近八百米,吃了兴奋剂也不可能到达这个速度。
宫小白低下头,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两片唇死死地抿住,就是不说一个字。
宫邪睨着她的头顶,她没戴帽子,脑袋上扎着松松垮垮的丸子头,因为跑步,更松散了一些,几乎耷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