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靛蓝的领带,随着走路的动作,西装下摆往两边划开,如破云而出的明月。
“你开完会了啊?”宫小白撑着腮帮子问。
宫邪松了松束缚的领带,喘口气,“开完了。”
坐在软软的座椅上,他抬手揉了揉额心,摁下座机的键,“送一杯咖啡进来。”顿了一下,眼神询问宫小白。
接收到他目光的宫小白说,“我喝橙汁。”
宫邪补充,“再加一杯橙汁。”
须臾,张皓半边身子抵着门,推开一条缝,侧身进来。因为一手端着咖啡,一手端着一大杯橙汁,没办法敲门。
东西放桌上,他一言不发地溜走了。
宫邪食指穿过白瓷杯的杯把,捏起小杯子,抵在唇边,轻啜了一口。
一口浓浓的黑咖啡,苦到了舌根,沉淀过后,嘴里蔓延着焦糊香味。
他目光从宫小白的脸上转移到她面前的书本上,另一只手敲了敲铺开的卷子,“作业写得怎么样了?”
“刚把英语写完了,在写数学呢。”宫小白吁一口气,捧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橙汁,清爽甘甜的液体滑过喉咙,心情都变美丽了一点,“不过,其他学科的作业还没写。”
她皱了皱眉,把数学卷子推到他面前,手指点着其中一道题,“这道题你会写不?”
宫邪一愣,明显没想到她会问他数学题。
这些用不上的知识早就被他堆积在大脑角落里,多年不曾触及,陡然被她提起,他甚至都有些紧张。
当初是请了家庭教师一对一辅导,后来又去国外读了军校,总体来说,他学的知识跟一般学生不太一样。
宫邪放下咖啡杯,掂起卷子,一本正经地看题。
是一道图形题。题目倒不长,就是条件多变,绕来绕去容易将人绕晕了。
宫小白喝完了一整杯橙汁,打了个嗝,换了姿势——两条腿跪坐在椅子上,上身趴在桌面,看看宫邪的脸,再看看卷子,“你会吗?”
开玩笑?!
在爷这里就没有“不会”这两个字。
宫邪睨她一眼,从一堆文件里抽出张纸,正面印了黑体小字,背面是空白。
他翻到背面,拿了自己平时签名用的钢笔,一边写下思考步骤,一边念出来,“如图,点m运动时,到圆点的距离为定长……”
“这我知道啊。”宫小白打断他。
“闭嘴。”宫邪敲了敲桌子,像正在讲课的老师突然被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