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小白愣了半晌,点头,“啊,是我。”
姚军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脑仁疼。
他这不着调的女儿怎么会跟新来的转学生有交集?
“不是跟你说过,在学校里注意一点,不要叫爸爸,有事儿咱回家说。听话。”姚军的声音更温和,就差点头弯腰、称呼祖宗了。
姚琪嚼着口香糖往后退一步,恭恭敬敬鞠了个躬,“是,听您的,姚老师,姚主任。”歪了歪脑袋,粲然一笑,“现在能说事儿了吗?”
姚军瞥了眼神色平静的宫小白,又看向自个女儿,“什么事?”
“我没钱了。”
姚军眉头一皱,“不是前两天才给你五百吗?”
姚琪抖了抖腿,不耐地靠墙站立,跟宫小白并排,“我是女生嘛,天气转暖了我不得买衣服啊。”她扯了扯校服领子,“你看,我里面连毛衣都没穿,去年的毛衣不好看了。”
扯开的校服领子里就单穿一件薄款卫衣,姚军看着就替她冷。
姚琪见老爸露出心疼的神色,挑眉笑起来,狭长的眼线飞扬,看了眼边上老实站立的宫小白。
女生对衣服、首饰总是很敏感。
她眼前霍然一亮,当即扯着宫小白的袖子嚷嚷,“就她身上这件冬款毛衣,四千多,里面加了细绒,单穿也特别暖和。哦,我是说高仿的就要四千多,正品还不知多少钱呢。”
她挤挤眼,“你这是正品吧?”
宫小白:“……”
不关我的事,别扯上我行么?小仙女,求放过!宫小白内心一阵哀嚎。
姚军揉了揉眉心,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这女儿都是被他给惯坏了,她妈妈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世。为了孩子,这么多年他一直没娶,一个人把她拉扯大,想着她从小没了妈妈,就对她溺爱非常。待她长大一点,他又因学校事务繁忙,疏于管教,最终养成这么个无法无天、娇惯任性的性子。
“……要多少?”
姚琪笑嘻嘻伸出五根手指,“不多,五千。”
“五千?!”
“我保证省着点花。”
姚军望着这张与妻子七分相似的脸就狠不下心,从钱夹里掏出一张卡,“密码是你的生日,省着点花!”
姚琪一把接过来,亲吻一下银行卡,扬扬手,“谢谢爸爸,爸爸我爱您,我先走了。”
姚军:“记得多买几年厚衣服,别冻感冒了!”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