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笑笑,错开一个空位让她来。
宫邪翘着腿,报纸摊在腿面,眼睑敛下,心无旁骛的样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的心不在焉。厨房里总传来他家姑娘叽里咕噜的声音,忍不住想去瞄一眼。
还从来没看过她做菜时的样子。
忍了几忍,宫邪折好报纸放在茶几上,站起身去了厨房。
阿姨惊讶的倒抽老长一口气,差点背过气,“少、少爷。”
怎么肥四,一个两个都往厨房跑是要闹哪样啊。
阿姨又惊吓又手忙脚乱,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身处何地。宫邪看出她的不自在,声音淡淡,“你忙你的,我随便看看。”
他朝小丫头的方向看去。
她站在水池前,袖子挽起,嫩白的两条手臂在琉璃灯下白得晃眼,手正在池子里捞来捞去。
走近一看,池子里几条肥硕的鲫鱼扑腾着游来游去,溅起大朵水花,生命力着实旺盛。
宫小白终于捉住了一条,捧起来转身朝他笑,“我抓住了。”
她脸上沾了水珠,笑靥如花的样子动人得很。
“很……”宫邪想了想,“厉害。”
阿姨偷瞄了两人一眼,感觉起来,气氛……不太对,充满油烟味和调料味的厨房突然弥漫着甜甜的棉花糖香味。
宫小白抿唇从工具盒里抽出一柄锋利的刀,按住鱼头,划开肚皮,鲫鱼在砧板上剧烈煽动了几次尾巴,不动弹了。
她利落地掏出内脏,去掉鱼鳃,刮干净鱼鳞。
白如瓷釉的小手染了脏污的血迹和内脏残留物。她却丝毫不在意。
阿姨目瞪口呆,嘴巴不自觉喃喃,“我就说了一遍怎么处理鱼,她……”就做得这样好。
这话算夸奖了,宫邪嘴角漾开笑意,一点点扩大,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他的姑娘当然是最聪明的。
不过——
他撸起袖子,从池子里捞出剩下的几条鲫鱼,看了一遍宫小白的处理方式,记住了,很快处理好了其余的。
水果然很凉。
宫小白手湿淋淋的,抬在半空,近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眸中开出了花,芬芳四溢,永不衰败。
他真好啊,好到她想永远这么看着他,永远陪在他身边。
“傻了?不是说要做鱼?快做吧。”他手伸到水龙头下冲洗干净。
宫小白眯起眼睛,递上一把翠绿的香葱,“要帮我洗葱吗?”
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