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盥洗台站稳,疼得龇牙咧嘴,他一拍台沿,打算与他再战。
随后跟过来的秦沣吓了一跳。
冲过去挡在两人中间。
待看清有些狼狈的宫小白,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霍爷!”秦沣喝道,“想让大家都来围观您是怎样欺负小姑娘,然后被宫爷教训么?如果你想的话,我不介意现在就打电话把刚刚离开的人都叫回来。”
霍锖咽下一口带血的唾沫,狠狠瞪向宫邪。
住了手。
今天这事儿,说起来他不占理,被人知晓了他的面子没处搁……
宫邪明显气焰未消。
把藏在身后的人拉到面前,仔细检查。她腰间一条天青色的丝带被解开了,扔在地上,手腕上一处红印子,清晰地印着五指,肩膀上也是。
肌肤雪白剔透,鲜红的印子像是搓破了皮般。
宫邪深不见底的墨眸染了丝戾气。
小姑娘平时再怎么闹腾,他虽生气,虽无可奈何,却也只是呵斥她,从没打过她。霍锖算什么东西,把她弄成这样。
她的大衣掉在地上弄脏了,他脱下身上的黑色大衣披在她肩头,有心安慰小姑娘却笨拙的不知说什么好。
只因他从来没安慰过女人。
军营里也不是没有女人,可她们跟男人一样,个个强悍得不行,没有像她这样柔软脆弱的。
半晌,他说,“现在如愿以偿了,终于夺走了我的大衣。”从会所出来时她就觊觎上他的大衣了。
本是玩笑话,宫小白一点也笑不出来,抱着他的腰,埋首在他怀里。
宫邪这回没有推开她,环着她的肩,笑问,“中午想吃什么?”
肚子咕噜噜地响起。
宫小白装不下去了,闷声说,“想吃牛排。”
秦沣按了按抽搐不止的眉心。
任何时候都没忘了吃……
宫邪冷冷睨一眼弯腰弓背的霍锖,一言不发带着宫小白离开。
——
也是巧,三人出会场的时候遇上了司羽。
“到附近取个东西,没想到碰上了。”他一手拿黄色档案袋,一手插在兜里,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正好到午饭时间了,一起吃个饭吧。说起来自从你回帝京我还没请你吃过饭。我知道附近有一家私房菜馆很不错,老板是我朋友。”
宫邪望了望远处高耸的大厦,声音冷淡,“中午吃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