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哥,这个要带上吗?”张乐怡手里拿着一件风衣问。
周赫煊苦笑:“姐姐,现在是夏天。”
张乐怡语气认真道:“可我听说东北很冷,夏天夜里的温度也很低。万一我们晚上出门怎么办?”
“冷了就买,咱有钱。”周赫煊开玩笑道。
“没正经。”张乐怡白了他一眼,顺手把风衣放回去。
如今已是八月初,他们即将启程前往奉天,参加冯庸大学的开学典礼。
张乐怡穿着一件碎花洋裙,眉峰如黛,眼若秋水,秀发挽在脑后,大家闺秀的气质扑面而来。她拎着手袋走进车站,顿时引来不少男性的注目。
没办法,张乐怡的胸比孟小冬还大。
如今北方女子并未放胸,张乐怡随便走到哪里,都犹如鹤立鸡群,惊得天津男人们眼球都鼓出来。
“不堪入目,不堪入目!”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学究连连摇头。
张乐怡遭受众人围观,忍不住脸红起来,低声问道:“我是不是也该束束胸?”
“束什么束?让他们看去。”周赫煊毫不在意。
张乐怡笑道:“嘻嘻,我还怕你吃醋呢。”
两人带着孙家兄弟走进车厢,他们买的是头等票,甚至还带着独立的马桶,可以去高级餐车吃饭,也可由乘务员送餐上门。
“污~~~~~”
火车渐渐驶离车站,行了大概几百米,铁路两边突然出现大片人潮。
那些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一个个饿得面黄肌瘦,但此刻却化身为运动员,不要命的朝火车飞奔。
“三儿,快上来!”
“娘,娘你在哪儿?”
“啊,我的腿!”
“别拽,快放手!”
“我的儿啊,你死得好惨!”
“……”
周围传来乱七八糟的喊声,年轻力壮的很快爬上火车,老弱病残却毫无办法。有人爬到一半被挤下来,运气好的只是摔伤,运气不好的直接被车轮碾碎。
又有与亲人失散者,三三两两蹲在道旁,茫然无助地哀嚎哭泣。
“啊!”
张乐怡一声惊呼。
却是他们的车窗外有人扒上来了,无比危险地向上攀爬,很快那人的上身便爬到车顶,车窗处只能看到两只脚乱蹬。
一个上去,紧接着又是下一个。偶尔爬上车顶的人,还会伸手拉拽帮忙,不到片刻火车顶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