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
“某家活了数十年,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真正视生死为无物的气度!不愧为新晋的竹林七子,建康名士!”
“原公子用的口脂真个艳丽!不晓得是用了胭脂斋的‘嫩吴香’,还是西月楼的‘半边娇’?”
“原公子的粉搽得更妙!莹白皎洁如玉,还瞧不出什么痕迹。我用过城里所有大铺子的粉盒,怎地从没见过这么好的?”
“你确定是粉盒,不是粉头?”
“说起粉头,秦淮河边上新开了一家画舫楼,老板娘风情十足,三寸金莲……”
众人七嘴八舌地大声赞叹,簇拥着支狩真和刘伶一路而去,走向竹林的溪畔。
“我没有梳妆傅粉……”支狩真怔怔地道,声音旋即被喧闹的夸赞声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