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法力高强,凭我一己之力,绝不是他的对手,可小同因我命丧荒冢,我又岂能坐视不理?”
闻言,男人一言不发的举起长剑,对准黑洞划了几下,剑影飞舞,顷刻间,洞口已被石头堵了个严严实实。随后,他拽住扈准的胳膊将他拖到一边,轻声说道,“你既知自己对他如螳臂当车,就不要再白赔上一条性命了,若想为小同报仇,若想为你胡家几十口人报仇,就只能到新安去找她,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扈准心中大惊,声线都颤抖了几下,“是她让你跟着我的?”
男人冷静地看着他,“你应该感谢她让我跟着你,否则今天你钻进洞里,现在应该被他制成一条狐皮马甲了。”
扈准双眼微眯,“敢问壮士尊姓大名?”
男人旋身朝茫茫大雨中走去,“这不重要,这里距新安城还有几天的路,咱们最好现在就走,一刻也不要停留。”
扈准站住不动,对男人恳乞道,“小同虽已救不回,可是他双亲尚不知他已命丧古冢,我必须到邹家知会他们一声,否则,又于心何安?”
男人脚步一滞,犹豫了一下,终于回头看他,“好,我同你一起回去,将此事告诉邹氏夫妇后,咱们再一起离开。”
***
如扈准所料,邹氏夫妇在听到小同的死讯后,差点昏死过去。情绪平复下来之后,邹民便无论如何要到连蒂冢去,说是要将它掀翻砸碎,哪怕赔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见他如此,方才还倒地不起的邹婶便奔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口中直嚷着若是他今天敢跨过屋门,她便一头撞死在这里,索性一家人全死了,也算落得干净,一了百了。
扈准看到邹氏夫妻因小同之死全然崩溃,心中自是自责不已,只能不停地劝说安抚,哪里还能顾得上其它事情。
此刻,他恨极了自己的懦弱,若非他考虑不周,低估了那老道的阴毒,小同便不会死。可是即便知道自己难脱干系,他却仍不敢将真相如实说出,他怕,怕那对夫妻将矛头转到自己头上,更怕小同不原谅自己,如此一来,他身上的血债便又多了一重。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片苍凉,忽然脑中又飘进起扈郑对他说过的一席话,他说:小狐狸,你聪颖,是个可教之才,只是你生性软弱,若不加以磨练,以后不仅难以成事,更会坏事,所以让你代替准儿,实不知是福是祸啊。
他低头,握紧拳头:先生,您没有猜错,我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所以才会一次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