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狠了,打得方才还硬气的女人不住地讨饶,想从他手里捡回一条命来。
钟敏打了个哆嗦,心底忽然飘上一股寒意,她瑟缩着身子,贴着墙面朝巷口走去,想快点离开这里。可是还没走出几步,却忽觉一阵风扑向背部,紧接着,肩头落上了一只冰凉的手掌。
“怕吗?”
似曾相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钟敏浑身一个激灵,想要旋身之际,却被另一只手按住了脖后颈,根本动弹不得。上下牙关搏斗了几个回合,她终于勉强稳住气息,从牙缝中吐出两个字,“是你......”
晏娘莞尔一笑,“钟大小姐如今也变得胆小了,实在是可悲可叹,难道当年那个对下人们非打即骂,甚至能将人肋骨都打断的女中豪杰,也会因为家道中落而变得如此懦弱了吗?”
钟敏脸色一凛,口中却仍不愿服软,“我既然落在你手里,就没想着还能逃脱,你也莫要再废话了,快快我把移送至新安府便是。”
听闻此言,晏娘撇嘴一笑,“新安府?我若想把你送到官府,通知蒋姑娘便是了,又何必自己多跑一趟,钟敏,你未免把我想得太好心了。”
钟敏忽觉自己从头凉到脚跟,她愣在原地不动,喉咙仿佛被一只僵硬的手抓的死死的,半个字也说不出来,直到晏娘带着她在原地纵身跃起,翻入前面的那道高墙,才终于回过神来。
她望着身前那座青瓦房,声音抖了几下,嗓子里憋出一句话,“你要......你要做什么?”
晏娘没有回答,她抓着钟敏走近屋子,仿佛拖着的根本不是个人,而是一口布袋。
到了门外,她朝门缝里一望,发现王箐已经走了,偌大的房间中,只剩下一个口鼻流血的女人躺倒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晏娘伸手在那把黄铜大锁上轻轻一抠,随意将之丢落在地上,然后一脚踹开那两扇结实的屋门。
***
半月后的一天,程牧游正在书房内办公,忽见蒋惜惜匆匆从屋外走进来,脸上神神秘秘的,似乎颇有深意。
“什么事?”他放下卷册看她。
蒋惜惜吞下一口口水,“大人,匹帛铺的王菁杀人了。”
程牧游抬头,“匹帛铺?那个王掌柜?他们夫妻二人不是曾因为屈子鸟的事情闹上公堂吗?”
蒋惜惜点头,“大人好记性,就是那个王菁,今天一大早,他便疯疯癫癫地从自家的宅子里冲出来,见人就说自己杀人了,杀死了自己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