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明见他神色自如,不禁急道,“大人,您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为何还这般淡定自若啊。”说完,他一握拳一跺脚,转身就欲朝回走,“不行,我还是觉得此事不妥,不若我现在回去跪下认个错,说不定她就不恼了,也就不会再找新安府的麻烦了。”
说罢,他便扭头就走。见状,蒋惜惜忙追过去抓住他的胳膊,“徐大哥,你听我说,这新安城虽不是汴梁,但是居于此处的官员富贾也是不少的,再加上他们的家眷随从,近亲远亲,人数众多。我们又是官府,办案时难免会得罪人,若是每个人都需跪下讨饶,那我们这膝盖倒是要还是不要?”
徐子明被她说得一怔,呆立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该不该听从她的。程牧游走过来,冲蒋惜惜赞许的点了点头,遂望向徐子明,“惜惜说得没错,既然你身在官府,就要有做好应对各种情况的准备,遇事不要怕,更不能没有原则的一味服软,只要我们自己行得端做得正,问心无愧就行。子明,这个道理你现在还没有想明白吗?”
这番话直说得徐子明如醍醐灌顶,他沉思了一会儿,重重冲程牧游点了点头,“大人,是子明愚钝了,子明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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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一了,徐子明的心情亦欢愉了好多,下山路上,话也多了起来,把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经历和见闻搜肠刮肚地讲给程牧游和蒋惜惜听。他这个人有个特点,那就是描述一件事情时特别不容易抓住重点,经常这件事说到一半,便引申出另外一件事来,说着说着,又忘记了自己原来要讲述的是什么,天南海北的不知道扯到哪里去了,若不是程牧游提醒,恐怕走到山脚下,他连一件完整的事情都没有讲清楚呢。
这不,他现在不知为何又扯到那场战争上来,这场战役他已经说了很多遍,蒋惜惜早已听得耳朵生茧,所以在徐子明又一次露出一副紧张的神情,准备从头说起的时候,蒋惜惜连忙在一旁轻声提醒,“徐大哥,这里已经说过了。”
徐子明抓抓脑袋,“说过了?哦哦,那我们还转回到前面来,就说那天吧,我饥肠辘辘的走到黄河边,一眼就看到里面有条金光闪闪的大鲤鱼,我这肚子顿时就‘咕咕咕’得叫个不停,所以......”
“徐大哥,那个,这件事儿我也听过了。”蒋惜惜又插了一句。
“哦,这个也说过了,那好,我知道了,咱们现在说别的......”
“不如再讲讲那位青衣公子吧,”程牧游忽然站住,定睛看着徐子明,“你曾说过他在战场上无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