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那几个衙役见程启山一直没有话,便也不好替他做主,只能静候在一旁,默默的等待。
可就在此时,程国光出现了。
见到父亲到来,程启山顿时有了主心骨,刚想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来,程国光却冲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早已经听说了。他绕到程牧游身前,粗糙的手指几乎要触碰上他的鼻尖,一字一句的说道,“怪不得南英出事那晚,我在阁楼上见你慌慌张张的回来了,衣襟上还沾着血迹,原来......原来真的是你,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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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生的事情就在所有人的预料之中了,程牧游被这么多人指证,当场便被衙役们五花大绑锁进后院的一间柴房中,外面还留了三个人看守,以确保他无法逃脱。
迅儿躲在门外面,目睹了父亲被捕的整个经过,他虽然一声未,但是却在心里记住了这几个人:程国光、那名叫小武的衙役、程府的几个家丁还有......蒋惜惜,虽然他在看到蒋惜惜也加入了指控程牧游的队伍时,大大的吃了一惊,但是,在看到她的眼睛时,他还是从心底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她同那些人一样,都被迷住了心智,模样虽然未变,但是躯壳里面的那个人却早已不是她了。
想明白这一切后,迅儿便放弃了争辩和求救的念头,他一言不的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将整个身体蜷在被中,直挺挺的躺着。
破天荒的,这次他没有哭,因为那个总是嫌弃他懦弱的人现在已被作为嫌犯关起来的,他现在虽然对一切都无能为力,至少不能再懦弱下去。
窗外的雨还在下,大有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劈头盖脸的打在窗棱上面,出敲鼓似的声响。
“哗啦”。
窗户被一阵狂风撞开了,风雨扑进来,将窗台上的东西全部扫向地面,出“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
迅儿本不想管的,可是在床上躺了半晌,他还是掀开被子爬下床,先走到窗边把不断开开合合的窗户关上,然后将散落在地上的物件一一拾起,重新放回窗台。刚想离开,眼角却瞥到一样东西,黑糊糊、光溜溜,躺在砚台里面,对着自己拼命的挤眉弄眼。
“是你?”
迅儿一愣,将它从砚台里捏出来,放在手心中仔细端详。原来那是他在灶房外现的那颗绿豆,自从晏娘出事后,他便将这颗豆子随手放在窗台上,再没管过它,没想刚才一阵风,竟然将这豆子刮了下来,还正好落到砚台里。
现在它浑身沾满了墨迹,黑不溜秋,倒像是一颗黑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