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辽阳县衙附近一连守了四天,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些天,那巧芸也出来过几次,可是她不是去裁缝铺做衣裳,便是去购置水粉胭脂,除了每次都是阵仗极大的轿接轿送外,倒也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倒是辛苦了程牧游等人,这几天正是暑伏,天空没有一丝云、一点风,太阳像面明汪汪的镜子,把地面烤的快要化掉了,连知了都被晒得蔫了,只偶尔在枝头发出几点破碎的叫声。
可是程牧游他们却不得不一天十二个时辰的躲在县衙旁边的一座破房里面,房子没有顶,太阳直照下来,把它活脱脱晒成了一个火炉,里面的人便成了那炉中的烤肉,脸孔黑里透着红,脖子晒退了皮,被汗水滚过,便是一阵针扎般的疼。
右耳当然比其他两人更热上几分,他身上的那层银毛就像是一件上等的貂绒大袄,不仅吸热还不易散热,捂在身上,让它能感受到的只有“销魂”二字。
所以即便现在快到了傍晚,太阳已经开始慢慢收起自己的余晖,它身上落下的汗还是在地上浸出了一个小小的水圈儿,虽然很快被太阳晒干了,可是程牧游还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于是他从腰间取下水囊想递给右耳,用手摇了摇,却发现里面的水早已被喝完了,正不知如何是好,徐子明端着个破了一角的木桶猫着腰钻进屋内,冲他说道,“大人,趁着这井水还凉,您和这小兄弟赶紧喝一些,再擦把脸。”
“你自己呢?”看他跑的满头是汗,程牧游有些心疼。
“我刚才已经在井边喝过了。”徐子明边说一边将木桶放在地上,右手下意识的揉了揉缺了两根手指的左手,冲程牧游绽出一个再憨厚不过的笑。
右耳已经热到极点,看到那桶水,扑过去两手捧着水朝嘴巴里送,“咕咚咕咚”喝掉大半桶,才想起程牧游,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木桶朝他身边挪了挪,“大人,您也喝,小心别热到了。”
程牧游把剩下的那些水装到水囊中,“留着吧,还不知道要守多久,说不定还会用的上。”说完,他又看了徐子明一眼,“徐大哥,刚才搬着木桶走了那么久,你的手是不是有些不适?”
徐子明赶紧摇头,“不碍事,不碍事,哪就能这么娇气了,而且这些天有大人照顾,我这身上的伤也好了大半了,现在莫说干点苦力活,就是让我行军打仗,也不在话下。”
右耳喝足了水,心情好了不少,他嬉皮笑脸的接过话,“行军打仗?徐大哥年轻时想必在军队里也是个勇猛的,以一敌三应该是不在话下吧。”
这话像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