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终于还是不敢让事态再进一步发展,本来几天之内出了这么多人命已是大事,若现在又有死者亲属死于公堂之上,他这顶乌纱帽怕是真的要保不住了。
于是,他冲两个衙役摆摆手,“你们......你们去找间房,让这姑娘去歇息一会儿,等她精神好些了,再送她走吧。”话毕,他又望向其他几人,“你们几个的诉求呢,我都听明白了,可是现在你们赖在府衙中,只会妨碍我们办案,还不如回家去等着消息。你们放心,凶手就是再神通,我也定将人给你们抓回来,绝不让这些为国流血的老兵们白死。”
其他人看到蒋惜惜已经昏了过去,便也不好再闹下去,况且曲正坤都这么拍着胸脯发誓了,再纠缠下去未免显得有些得理不饶人,于是几人便在衙役的带领下先行离开了。
蒋惜惜则被两个衙役抬到了后院的一间偏房中,程牧游和徐子明尽也都跟着过去,陪在她身边。两个衙役拿了些水和茶具,又叮嘱了一遍,让人醒了就尽快离开,便先退下去了。
听到屋门关上,蒋惜惜睁开一只眼睛,冲程牧游努努嘴巴,“大人,我演的还挺像回事的吧,把那曲正坤都糊弄过去了。”
程牧游冲她竖起大拇指,又走到窗边小心翼翼的朝外看看,“若是我推断的不错,那凶手就是县衙中人,他知道我们来了,必然会有所防范,凶犯狠毒,且会使邪术,所以此次行动大家一定要格外小心。”
蒋惜惜从床上一跃而起,躲在程牧游身后朝外面看,“这辽阳县不大,县衙倒是修的气派,看起来比咱们新安府还要大些,不过好就好在,这些衙役们现在多数都出去了,咱们倒是可以趁此机会将它好好搜查一遍。”
程牧游点点头,“一会儿出去我们兵分三路,一炷香过后,再到此处集合。”
话毕,他便紧盯着外面,瞅准一个四下无人的时机,朝身后一摆手,和蒋惜惜和徐子明一起大步流星的走到院内,朝着不同的三个方向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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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穿堂走了跑了一段路,程牧游听到前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于是赶紧闪到一旁的照壁后面,一动不动的等人过去。
没想,走过来的两个人却站住不动了,靠着照壁聊起天儿来,听声音,应该是服侍县令夫人的丫鬟。
其中一个不耐烦的“嘁”了一声,冲另一个说道,“咱们这位二夫人怕不是以为这县衙是皇宫呢,嫁进来后整天不是要吃这个就是要吃那个,你猜怎么着,她今天竟问我有没有乳饼和奶茶,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