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心走到了边缘,再向前一步,就会从上面掉下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声音消失了,月牙的眼睛从左转到右,又从右边转回来,在亭子的六个尖角上挨着看过去。
突然,她的眼睛瞪大了,恐惧终于释放出来,从眼底汩汩流出,她张大嘴巴,发出长长的一声尖叫,不过雷声正盛,将她的声音全数卷走,吞噬的一点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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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天边传来一声惊雷,乌云紧跟在后面接踵而至,将半边天都染成了灰黑色。
史飞在马鬃上轻轻拍了拍,冲前面那个带路的老头儿喊道,“老人家,眼看大雨就来了,我们要不找处地方避避雨,再接着赶路吧。”
穿着草鞋拿着木棍的精干老头儿回头笑,堆起满脸的皱纹,“官爷,你放心,这雨下不起来的,今年自入夏以来天气就怪的很,每天只有雷没有雨,云过之后,天就会放晴,半根雨丝都落不下来,我都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怪事儿。”
听他这么说,史飞史今兄弟俩同时抬头望向上面,天空更加阴沉了,铁块般的乌云已经占满了每一寸长空,同四周的高峰连在一起,像铁笼一样把他们几个围困住。
史飞皱着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怪了,确实闻不到雨水的味道,不过......倒是有另外一种股怪味儿,史飞,你闻到没有?”
史今点头,“又腥又臭的,我老早就闻到了,想是山里的野兽死在这附近了,尸体发臭,才传出来这么一股子味道。”他说着又看了前面那老头一眼,“老人家,既然无雨,那我们就快些赶路吧。”
老头儿“哎”了一声,把鞋底上干掉的泥土抠下来,带着两人继续沿着那条曲折的羊肠小路朝前走。几人在崎岖的山路上走了约莫有半个时辰,来到了一个岔路口。
面前有两条路,一条顺着山势绵延朝上,放眼望去,坎坷陡峭,堪堪只有几尺宽,下面就是万丈高崖。而另外一条路,就是位于几人西南方的一座幽深的山谷,它上面虽蒙着一层薄雾,但是从这个方位望去,能看到谷底宽敞平坦,碎石都很少见。
“老人家,这两条路,哪一条通往左权?”史飞问道。
老头儿砸吧了下干枯的嘴唇,“这两条路......倒是都到左权。”
“都到?”史今提高声音,“那还有什么好选的,咱们就从这条山谷过去吧,这里可比那条山路好走多了。”
他说着便牵起马缰欲朝下走,没走出两步,右肩就被史飞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