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怎么样了,有没有受惊?”
“老太太睡着呢,一直没醒,公子放心吧。”
樊晴从椅子上站起身,一双桃花眼瞪得溜圆,“这么多猫,全死了?”
“今晚,守夜的老奴听到蚕室里有异动,便提着灯前去查看,还没走到门口,就发现喻家养的十几只猫全部死在门边,每一只都被咬断了脖子。走进室内,借着灯光,他看见每一间蚕室,都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老鼠,正在疯狂的吞食着桑蚕,更怪的是,这些畜生见到他进来,不但不怕人,还冲着他直跑过来,当场咬掉了老奴一只鼻子。”
樊晴吓得直搓胳膊,“这么多老鼠,太恶心了。”
“那这些老鼠是怎么被赶走的?”樊荫倒是比她姐姐镇定。
“这就更蹊跷了,据那老奴所说,他捂着血肉模糊的脸朝内院跑,那些老鼠就在后面追,它们汹涌而来,就像涨潮时的河水,可是突然,它们就像得了什么指令似的,两脚直立,耳朵竖起,然后,就集体撤退了,不出一会儿功夫,整个院子就再也没有一只老鼠的影子了。”
蒋惜惜眼睛一转:这情景,可不就和自己遇到的一模一样吗?看来,这些老鼠每一次进攻确实都是受到了某种东西的指使,只是,这个东西是什么呢,蚕祟吗?
“会不会是蚕祟?”
立即有人帮她把心里所想宣之于口,樊晴已经走到了喻无伤身边,旁若无人的拉着他的手,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鸟,急需他人的安慰。
喻无伤显然也被这缕柔弱触动了心弦,他在樊晴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苍白的脸又挂上了那丝隐隐的笑容,“你不要害怕,蚕祟说到底也只是个传说罢了,一传十十传百,就越来越邪性儿,我想,是这老奴吓糊涂了,所以说话时有些神志不清了,你不要担心,现在就算有鼠患,我们也有应对的法子,绝不会再发生十几年前那样大的疫情。”
从喻家走出来时已是二更天,蒋惜惜和樊荫的步子踏在石板路上,发出“嚓嚓”的脆响。
“樊晴姐为什么不同我们一起走?”她盯着自己的影子,脑中又一次呈现出喻无伤望着樊晴时的样子,他的眼神充满爱意却又纯洁的如一潭静水,直看到底,没有半点亵渎。
可是,他拿她当真宝,她却将他的真心踩在淤泥之中。
樊荫抿着嘴笑,“你看不出来啊,他们两个是那个,”她将两根十指并在一起,“镇上的人都知道。”
“那她待在喻家做什么,毕竟没嫁人,彻夜不归总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