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樊晴搓着胳膊朝蒋惜惜身边靠了靠,“好恶心,你是不是也被吓到了。”
蒋惜惜皱着眉毛,她不是被猫吓着了,而是那猫跃到她脚面时牵扯到了被老鼠咬破的伤口,她蹲下身,看到伤口里又有血水渗出,不禁龇着呀吸了口凉气。
“脚怎么了?”
“方才在庙里被老鼠咬了一口,不妨事。”
樊晴看起来比她紧张多了,她过来搀住蒋惜惜,“你怎么不早说,被耗子咬了可大可小,不及时处理会出大乱子。”
蒋惜惜刚想多问,却见樊晴朝前面一个一模一样的身影挥手,“樊荫,快过来,帮我把她搀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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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惜惜坐在床榻上,伤口里的脓血已经被挤出来了,樊夫人拿过来一只小小的白玉瓶,从里面剜出来一小块淡黄色的药膏,小心翼翼的抹在伤口上面,药的腥苦味钻进蒋惜惜的鼻子里,令她想到了一个人,不禁感到一阵久违的心安。
樊夫人抬头看着围在一旁的女儿们,“没事了,只是一点外伤,上过药,休息两日便能好,”见她们还蹙着眉,于是又加上一句,“那病灭了十几年,早断了根了,你们不用这般担心。”
“病?什么病?”蒋惜惜疑道。
樊夫人温柔的在她肩膀上拍了拍,“你兄长没告诉你吗?就是因为那场疫病,我家老爷才和他认识的。”
蒋惜惜茫然摇头,刚想再问,樊夫人却将枕头拿开,让她躺在床榻上,“此事说来话长,你赶了这么久的路,先好好歇息,反正你要在我们这里长住,以后我再慢慢说与你听。”
蒋惜惜感激的看着她,不过,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翻身起来从腰间的袋子里掏出两锭银子,“夫人,这段时间要在你这里打扰了,我什么活都不会做,这些银钱就当我宿食宿的费用吧。”
樊夫人面色一滞,将那银子推回去,“我若收了这银子,百年后和老爷相会,都不知该如何向他交代,快,收起来。”
樊荫在一旁劝她,“姑娘,你这样就是为难我娘了,你来这里,我们不过是添双筷子,能多费几个钱,快收回去吧。”
“嘁,穷还喜欢装大方。”樊晴刚说了一句,就被樊夫人瞪回去了,只能瞥了蒋惜惜一眼,兀自朝门外走,“走吧,再不上山好花儿都要被别人采去了。”
樊夫人又对蒋惜惜叮咛了几句,和樊荫一同走出门。
屋里终于只剩下她一人,蒋惜惜吐了口气,将两脚摊开,呈大字形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