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指的是谁?”
徐山的父亲楞了一下,“应该就是道馆里的那些师兄弟和山儿的师父吧,还能有谁呢?”
“老人家,那道观在哪里?”
“就在河上游,好像叫什么长乐宫。”
***
长乐宫的大门被推开了,残断的石柱与雄伟的宫墙残骸,默默地伫立在夕阳之中,显得萧瑟异常。
郑荣华带着一队衙役率先走了进去,边走边拍掉沾在衣袍上的蛛网,“大人,这里已经许久没人来过了,你看满院的荒草,都有半人来高了。”
刘叙樘紧跟其后走了进去,让衙役们逐个房间排查,看有没有和案件相关的线索。他则在院中用长剑拨开地上的杂草,一寸一寸的仔细搜查,不愿放过一丝疑点。
郑荣华见他亲自勘察,便不好意思自己在一旁闲着,他跟在刘叙樘背后,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着天,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满园荒草。刘叙樘被他弄得不耐烦,刚想找个借口将他支开,却忽然将到嘴的话重新吞了下去,他看着郑荣华,冲他狠狠的眨了下眼睛。
郑荣华被他弄得一愣,自己也眨了两下眼,想弄明白这眨眼到底是什么意思?刘叙樘见他不明白,又将嘴巴朝右边一努,示意他看向脚下。
这一努却让郑荣华更糊涂了,他也努了两下嘴,探着脖子讪笑着问道,“大人,是不是山里寒凉,您觉得身体不适......”
适字还未说完,眼角的余光就瞥到脚旁有一个花不溜秋的东西猛地窜了出来,冲着自己的手腕蹦将起来,郑荣华“啊”了一声,这才发现那东西竟是条黑橙相间的大蛇,可如今,他已是躲闪不及,蛇身像条闪电一般腾起,眼看就要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两个血印子。就在这时,一道青光贴着他的袖口劈了下来,将袖子削掉了半截,同蛇头一起滚落到荒草堆里。
看着草里那颗狰狞的蛇头,郑荣华的腿当即就软了,蹲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刘叙樘将青蚨剑收回剑鞘,伸手把他拉起来,“郑大人,我们还是到正殿等着吧,这里草高,再突然冒出一条蛇来,我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郑大人的胳膊砍断了。”
话里讽刺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不过如今郑荣华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他连滚带爬的来到正殿,坐在满是灰尘的地上喘个不停。
衙役们接二连三的聚集过来,每个人见到他们都沉默的摇头,人集合完毕,刘叙樘淡淡问了一句,“什么都没发现?”
“回禀大人,正殿和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