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上,一下子就砸碎了她细弱的骨头。
“不要。”刘叙樘发出一声惊叫,声音化成一串气泡漂浮到水面,却丝毫不能阻挡那些频频落下的船桨。他拼命的朝上游着,身体却像被定住了一般,和女人,和头上的那些“屠夫”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怎么都无法缩短。
船桨一下接着一下的砸到女人身上,将她美丽的头颅、秀气的脖颈和雪白的胳膊逐一砸的粉碎,她看着刘叙樘,眼神空洞的像个布娃娃,可是,布娃娃不会笑,她,却笑了,那美丽的笑容定格在一个残破的头骨上,显得如此心酸,又如此无助,让刘叙樘不忍再继续看下去,只能闭上眼睛,任凭泪水从眼角滑落。
“砰砰”的砸水声终于消失了,刘叙樘鼓足勇气又一次将双眼张开,他惊讶的发现周围的一切都不见了,除了那股血腥味儿,那股已经深入鼻翼的血腥气。难道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像吗?可是,他为何会看到这么一场惊心动魄的虐杀呢?或者这么说,是谁让他看到了这个尘封在地下多时的秘密呢?
可还未容他多想,无数条细细的血丝夹杂在水中从远处漂来,刘叙樘心里一惊,难道刚才那一切竟不是幻像,而是真实的不成?他的脑子一片混乱,快要炸掉了,眼睛却先于思绪朝鲜血漂来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一个人影由远及近,朝自己漂来。
等反应过来时,刘叙樘已将那个人抱在怀里,这次不是幻像了,那个人正是严田儿的媳妇儿,她双目紧闭,身体僵紧,全无半点生气。
刘叙樘托着她朝岸边游,一边游一边却觉得不对劲,这严家儿媳妇儿不是快生了吗?怎么肚子突然变小了呢?还有,这血怎么越来越多,怎么都止不住呢?
突然想明白这两件事的关联时,他微张着嘴巴朝她的腹部望去,终于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她的肚子被整个划开了,就像切西瓜似的由上至下切了个大口子,肚子里面的东西都清晰可见,除了那个本应该老老实实待在那里的孩子。
“孩子......”刘叙樘心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哀叹,一时不知该庆幸还是难过,他用力的咬着嘴唇,将满心哀痛化作一股动力,拼命的朝岸上游去。
严田儿媳妇儿的尸体停放在严家的院子中,没人知道她是如何划开了自己肚子,然后将孩子掏出来放在树林子里。最后遇到她的张嫂逢人便说她的精神已经不正常了,才会对自己说了那么一番胡言乱语,可是大家都知道,精神再怎么不正常,也不可能将自己活生生的剖成两半,然后再投河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