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桥在我出生前就有了,我也不懂它为何建在那里,不过听二牛子说,他们经常从连着河的那一端向下跳,比谁溅起来的水花大,很是好玩呢。”奚城羡慕的说道。
“你怎么没和他们一起去?”
“爷爷从不让我靠近河水,说里面有精怪,被抓住了就再也出不来了,哎,你说有这么邪门吗,他们几个常和我炫耀,说河里有趣儿的紧,虾子螃蟹一大堆,就是没见过精怪,我想爷爷一定是骗我的。”
刘叙樘知道奚伯一定是被当年白齐儿的事情吓坏了,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所以才不让奚城下河的,他摸摸奚城圆滚滚的脑袋,“还是听你爷爷的话吧,他就你这么一个亲人,肯定宝贝的不得了,你还是不要让他担心了。”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奚伯就已经和严田儿急匆匆的出了门,准备到镇上为老严头儿置办一副棺木,两人静默不语,心里却都想着同一件事,这老严头儿几乎是在船上待了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是真的被水草缠住,还是也如同十年前的白家人一样,被冤魂索命而死的。
快走到来远桥的时候,严田儿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奚伯,我想昨晚全村的人应该都没有睡好,那件事在大家心里始终是个解不开的死结,不如这次我们再去请位高人回来,做做法事,就算我爹的死与她无关,也能安安村民们的心啊。”
奚伯心知请什么人回来都只是徒劳,却不愿意驳斥他,他口头说着好,脚步却紧了起来,想快点绕过来远桥走到村外去。可就在这时,严田儿却停下了脚步,指着来远桥的方向,嘴唇哆哆嗦嗦了半天,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怎么了?”奚伯一边问一边顺着他的手指望去,他呆住了,肩上的包袱顺着手臂落到地上散开,露出里面装着的几块碎银。
一阵微风吹过,将晨雾吹散开来,把两人看到的景象更加鲜明的展露出来:来远桥入口处的两只石狗好似比平日里短了一截,仔细看,才能发现它们的头不见了,不仅如此,两只石狗的身子上面布满了淙淙鲜血,滴答滴答的落向身下的泥土中,将地面染红了一大片。
“奚伯......怎......怎么会这样?没错,是她......是她回来了......”严田儿话都说不利索了,他扯着奚伯的袖子,脸苍白的像张纸。
奚伯勉强保持着镇定,他走上前,用手指沾了一点石狗身上的液体放在鼻下闻了闻,脸上的神色愈发凝重了,没错,这味道就和十年前一样,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