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也翻过他以前的案卷了,他的妻子绿翘当时也是突然不见了,一直到现在人都没有找到,和镜儿的情况可谓一模一样。可是据案宗记载,绿翘的父亲也就是扈准的岳父要求官府彻查此事,所以当时的县令也同我一样派人搜查了云胡书院,他们甚至掘地三尺,将整间院落都翻了一遍,可还是没有查询到任何和绿翘姑娘相关的线索,所以此事到后来也便不了了之了。”
“如果真是他杀了绿翘和镜儿,是绝不可能没有一点痕迹的,还有尸体,难道那扈准会变戏法不成?将它们一下子变没了?”
蒋惜惜突然停下不说了,她看到刘叙樘出现在门前,他看着屋里的两人,眉宇间是深深的落寞。
“刘大人。”蒋惜惜略显尴尬,“我只是实话实说,公事公办。”
刘叙樘的嘴角翘了翘,又变得平直了,“你们谈论的是公事,我本不该偷听的,但是既然听到了,我想我也应该表个态。我虽不相信表兄他会杀人,但是你们怀疑他必然也有自己的道理,所以我绝不会为他多求一句情,只是,这件案子涉及到我的亲人,我再住在新安府就不太合适了,所以,”他顿了顿,朝程牧游作了下揖,“程大人,叙樘打扰了多日,今天要先告辞了。”
竹笙看着那笃高高的院墙,犹豫了半天,终是没有走过去。这座墙目睹了她的情窦初开,她的患得患失,如今,也看着她亲手埋葬了自己人生中最刻骨铭心的一段情缘。
竹笙转身朝屋里走去,班主见她回来,连忙招呼道:“行礼细软都收拾妥了吗?再过一个时辰马车就到了。”
竹笙淡淡一笑,“好了好了,没什么落下的了。”
“你多穿点儿,北方不比这里暖和,别凉到了。”
竹笙连声答应着,朝自己房里走去,她打开门,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轻叹了口气,缓缓踱到窗边坐下。真没什么落下的吗?她在心里问自己,扈准淡雅的身姿又一次浮现在脑海里,竹笙狠狠的摇头,想将他从记忆中彻底抹去,但一切都是徒劳的,他的手指,他的笑,他清秀的眉目都已经刻在了她的心上,也许要跟着她一辈子,永远都躲不掉。
想着想着,泪水不自觉的滑落下来,“竹笙,”她恶狠狠的叫着自己的名字,“你不能再心软了,那个女人一晚都没有出来,不,不是一晚,她进了云胡书院就没有再出来过,可是官府的人却什么都没有找到,她去哪儿了?会不会被扈准杀掉了?这样的人,你怎么还敢留恋?怎么还敢不放手?”
窗外传来了